腰解開了夏槐手腕上的繩子。視線落在夏槐出血的勒痕上,眸色暗了暗,沉著臉沒有說話。
解開後,他就把簽字筆扔到了床上,砸在了夏槐的右手手背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印子。
兩人都是一頓。
夏槐想,他還真是恨自己啊,一點欺負她的機會都不錯過。
夜懷想,真矯情,筆打的有多重,還愣著不動。
夏槐緩了好一會後,才覺得腦袋沒有那麼沉了,撿起筆,翻開協議。
一份包養協議,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是掠奪走她身為一個人的權力。
夏槐沒有去看,看了也只會是在她的心臟上再加一道傷疤。
愛夜懷太痛苦了,如果有來世,她一定離夜懷遠遠的。
夜懷看著夏槐顫抖的眉毛,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知道脹脹的。這種想不明白的情緒讓他煩躁,又時而低沉。
看到夏槐簽字後,才勾起嘴角。
腦子裡想的是這樣她就會永遠地待在自己身邊,而不是他羞辱夏槐的目的達到了。
可是哪怕這種想法在夜懷他的腦子裡成了形,但他似乎刻意地在迴避什麼,沒有選擇去面對他在意的到底是什麼,以至於在不久的將來後悔不已。
“好了,以後就安安分分的,不要想著逃跑。聽話了,你才可以看到悅悅。”
夏槐一寫上她自己的名字,夜懷就將合同給抽走了。
像迫不及待地想握在手上,確認可以把夏槐拿捏在心裡。
又有一種隱晦的情愫在作祟,不想讓夏槐看著這份包養協議。
可是,夏槐是真真切切的簽了字的。
檔案雖然被拿走了,但她怎麼可能當初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三天後我會讓你見到悅悅。”
夏槐眼中一亮,又帶著疑惑,“為什麼是三天後?”
明天不可以嗎?
“悅悅在上幼兒園,三天後是週六,她放假。”夜懷道。雖然可以請假,但是他不想為夏槐做讓步。而且,好不容易讓夜樂悅適應去幼兒園。
他以為小孩是忘性大,不記事,遇到同齡的朋友就會忘記找媽媽的事了。但是他不知道,夜樂悅之所以乖乖的去幼兒園,就是不想讓夜懷再以“她不聽話”為由責怪她的媽媽。
“悅悅去上學了?”夏槐嘴唇顫抖。雖然不能儘快看到悅悅,但她能去學校,這件事讓她很開心。
“謝謝。”夏槐真誠地道謝。
還好夜懷對悅悅是好的,沒有殘忍地對待她。
“她是我夜懷的女兒。”
夜懷冷聲道。
由得著她這個不著調的媽媽來跟自己道謝。
聽出夜懷話裡的意思,夏槐咬著唇,沒有再說話。
夏槐的眉短暫地彎了幾秒鐘後,又恢復了那種幽怨的模樣。
夜懷有些惱,“養好你的身體,我不想再碰一具死魚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