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酆都幽遊陰土之後,許他等一道陰壽,重踏北陰大道了!
萬幻神君見狀,兩步上前,將那冊酆都幽遊玉書靈寶-度人經大開,引入那數十騎陰魂元靈,暫且溫養於其中,這才垂下眼瞼,冷哼道:
「如此,你還有何話說?」
武庸抵住節杖,扣在地表,無聲俯視著青獅。
此刻他縱使再是辯解也是無力!
「哼!不過門下趨走小人,就是死上數百於你來說又有何大礙?你不想放了俺們便直說。」
「剜心掏肺,抵命便罷了。」
青獅倒也是豁出去的性子,平日殺起人來他毫不憐憫,栽在此處也不過來的利索。
這邊獅駝嶺三魔的老大-青毛獅子怪再無話可說,任打任殺,老三金翅大鵬卻是走投無路之際,鬼胎暗結,袖中捏著陰陽二氣瓶便是要再博一道出路。
恰在此時。
那如意真仙掣劍,九靈元聖舉刀,壓住大鵬,武庸單臂杵著節杖,立時便要宣佈青獅的死刑。
穹頂金雲突兀散開,列作兩排,一座由老藤丶乾草囫圇搭建的『雲團』緩緩飄來,待近前了看,卻是一座龐大的鳥巢!
這鳥巢所用之青藤蒼虯,非是凡物,乾草生輝,似極靈根,來人乘著這潦草的幹巢而來,卻使得武庸天鉛諸氣丶陸離諸光皆散了開來。
來人還未露面,便是遠遠的喚上了一聲『手下留情』。
「還望道君松一分薄面,手下留人!」
那人只是一聲輕喚,卻似極了律令真言,在那一聲喚下,武庸的下一段動作竟為之生生制住,再動不得手來。
黃眉原在上方笑看那金翅大鵬走投無路而出醜,見得那怪人攔路,立刻便是操起狼牙棒,一個縱身跳在了武庸身後,高碩的身形擋在武庸身後,為其站起了臺。
「山中野修-烏巢,見過小道君,見過小尊者!」
鳥巢上一位苦修打扮的禪師輕輕躍下,踏在武庸二人身前,阻住了二人的動作。
正值諸方驚異之際,武庸挑起那先天青丹葫蘆,將那生髮光怪陸離之色的陷仙旗並天鉛諸氣納入其中,只見那青丹葫蘆於穹空一舉,浮在武庸身前上方,千里青空若漏斗般,盡朝這葫蘆中裝去。
三山之景,千里大地,俱是迎起了金風,颳得七絕山中妖魔難耐,虎豹哀嚎……
「可以停手,不過抵命罷了!」
「我放了他們,你來抵我扶搖門下四十人命,往望禪師也是個得道高修,元靈入幡,也能煉上一道不錯的靈寶魂幡;金身熔火,亦能生一顆靈珠……」
武庸氣極反笑,揮手便將先天青丹葫蘆與陷仙旗合一,祭在頭頂,也真就不管獅駝嶺三妖了。
這面鎮滅了諸多真仙丶染過上仙之血的陷仙旗有天鉛諸氣丶青丹葫蘆相蓄,掉過頭來便是直指了這前來拉偏架的禪師。
九節杖毫無尊敬的直指那禪師腦袋丶胸口,評頭論足。
「哼哼。」
「你若要接下這場人命官司,便要看看你有何跟腳了!」
為那枚先天青葫蘆氣機相鎖,再有武庸執杖相辱,這禪師亦是眼觀鼻鼻觀心,毫不放在心上,朝著武庸再度一禮:
「小道君卻是不知。」
「這三位與老僧有些交集,他等尚有一番功德要做,也並非是平白來擾道君煉丹造化。」
「而且,凡仙靈丹籙,出世常常是伴有劫氣,這大劫與丹劫,劫氣相混,這才泯了諸山妖仙心智,做出如此之舉!」
烏巢禪師苦澀一笑,搖頭相告。
但顯然,這話給不了武庸交代,也讓那黃眉老佛一樂。
「既知是大劫,就該靜坐山中,誦唸黃庭三兩經。」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