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的「王」
諸修被那玄黃洞天一吐,墜落在地,大腦仍處於混混沌沌之時。
武庸與帝殃身形同時一僵,齊齊轉身,望向那混沌之西。
只見那遠處烏壓壓的一片,約莫有十來萬兵馬,各乘戰獸坐騎,令行禁止,駐在那混沌之中,生生的看到玄黃洞天吞噬雲城。
「哪一家道統?」
為首的男子單手停座下插翅飛虎,眸光似水般平靜的望著武庸二人。
那平靜的眸光下暗藏的是他的不屑與自矜。
「哼!好,這一次算本君栽了,此城便予了你等。」
「留下姓名,本君會回來找你等的!」
藤涪嗣王領著正從大荒雲界歸來的人馬與他的戰利品,緩緩走近,沉聲再問。
蒼鴞和青古兩人,果真是個廢物,能被人連雲城行驛都推了,這千年來僅此一起,卻是讓他都倍感羞愧。
不過事已至此,倒也無妨,且歸入禹餘境,將那戰利品運回,照樣能打回來。
畢竟,他繼承的可是荒域的三十六道祖血之一,是王中之王!
「此人,歸我吧?」
望著那領著兵馬繞過雲陸,打算與與諸君互不相犯,緩歸禹余天還不忘放狠話的嗣王,武庸搖頭輕笑。
不待那帝族大真君答應,武庸便率先出手,高天黃道玄黃大手印兜頭一拍便是將那大軍擋下,九節竹杖上的三災神紋自右手上盤旋而上,頃刻便化作了昭神之態,神輝熠熠,好不奪目。
武庸一掌擋下那支兵馬,將那嗣王攔在原地。
「何必改日,今日便可!」
橫杖在前,玄黃大手若攪海勢,五指一撩,便直接掀翻了數萬兵馬,其中戰車牢籠中關著的道人丶靈材丶珍稀御獸齊齊翻倒在地。
這般挑釁卻是惹得這荒域本土出身,自詡高人一等的藤涪嗣王面色難看至極。
「好好好,本王今日倒真是碰見了個不怕死的。」
藤涪嗣王身影一瞬,直接閃身跳上了雲土,踏在了那被吞走了雲城而殘留的地基上。
「你和其他兩位有些不一樣,他等血脈如龍,但似乎也就約莫是一類血脈修行法的程度而已。」
「你體內血脈沉形,竟有化靈魄之相?」
「這很好!」
武庸望著這尊嗣王,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見到了後天神魔之道的修行者了。
掌持九節竹杖,武庸一步踏出千百丈,扶搖群真丶陰隍鬼神亦是同時顯化,七尊四轉雲鯨帶來的壓迫感無與倫比,真靈諸君沉思片刻,亦同樣跟了上去,將那嗣王部下團團圍住。
這般的陣容足以覆滅任何一個四品大界,只要無真仙神魔出手,幾乎就是橫行混沌。
更是因此惹得藤涪額角暴跳。
可惜的是,他等可不是這雲界諸道,束手束腳的懼怕報復;也不是禹餘修行,尊什麼荒域世家丶神魔嫡系,殺了就殺了,不過是宰起來多費點力,所獲道功更大而已。
九州群真,可不慣著他!
武庸見狀,輕哼一聲,節杖上三災道力纏繞,起手便是一杖點出,相隔數里,崩穿混沌罡風,直取這荒域藤涪。
幾近全力的出手,三災神光環繞其上,雷霆丶金焰丶狂風在這杖下肆虐,無盡的神紋顯化三災異像,叫人視之如臨末日。
武庸平素少以九節竹杖真身對敵,但這節杖的本相才是最恐怖的一個形態,那是武庸上承萬道之器。
九節竹杖與那嗣王手中寶劍相觸的瞬間,便是雷道迸發,數里都是紫霆密佈,帝炎似金光四散,連雲土都為此融化,更恐怖的三昧神風平地而起,當即便刮的那嗣王一個趔趄,掌心寶劍掉落在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