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蛟的三轉混元法師,這名法師身披水火道袍,坐下是深海惡蛟,手扶一把亮銀拂塵,入場便是對著武庸輕輕一揖。
「貧道駐足海外為一散修,名鹿機也。」
「聽聞法尊得了一尊炎道靈寶,小道不思量力,藉著道庭朝拜,真君丶靈寶盡皆敕禁之日,妄與法尊藉此靈寶。」
「不知法尊,可願一戰否?」
敕禁?
武庸下意識的瞥了茫茫雲海一眼,再溝通玄黃道袍丶地肺油燈,二者只是略一摧動,自穹空中便照出一道白光,崑崙仙鏡,行止之禁,將兩件靈寶封印了住,白光中再有一縷資訊投入了武庸識海,其中包含了有關的禁忌
原來每逢道庭朝拜,四轉以上的戰力與靈寶便會是崑崙仙光敕禁,讓各地強制的安定下來!
只是,他等州郡世家接觸不到真君級的禁忌,是以竟不知曉,而荀氏也未提起。
是故意的嗎?還是
「老爺,讓我去處理了他!」
血神子的血道禁術已經祭煉小成,三魂歸位重修陰神,那冷虐之色愈發的烈了,不待武庸說話,就自請出戰。
當然,陰二郎丶黎丶蠍子精三人亦是面露怒色,欲要出手教訓這散修野道,紛紛交相應和。
「不必了!」
武庸略一思考,立時便明白了荀悠留下的那句:伱,接得住嗎?
所以,又得要自證自己了嗎?
武庸歷來最是討厭要向別人證明自己,這讓他感到自己正在被當做一個工具評估!
但,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一切早已沒有其他選擇?
武庸大袖一甩,卻是將玄黃道袍收起,化作一縷金帶後收入了還丹福地當中,左手再度輕輕掐決,半袍青甲再度披掛上陣,九節法杖落到掌心,杖尾直指對面那名乘蛟的水火道人。
二人眼神甫一碰撞,對面那名為鹿機的水火法師就立刻摧動了那把亮銀拂塵,身後水火二氣爭相追逐,化作一龍一虎,水龍盤旋,炎虎坐莊,抬手便是水火一氣法!
「既是奪人所愛,貧道也無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只能傾力一戰,還望道友接住咯。」
鹿機道人拂塵反捏,身後水火道韻丶龍虎法相,隱而未發,氣機直鎖在武庸身上。
這般光明磊落的堂皇陽謀,在外傳出來也無人說得上一句不好。
武庸只是輕蔑的橫了對方一眼,不屑與其更多的交流。
對方齊修水火,靈韻充沛,法相天成,確實算得上一時人傑了!
但武庸只是輕輕一道冷哼,九節竹杖虛空一點,自節杖之尖,雷道道痕以法力為筆丶虛空作符,不到一個呼吸,便是一枚兩尺八寸的雷符成就。
霹靂一響!
雷符道法猛然轟出,紫符化電,又似雷蟒,狂亂的穿透虛空打在了那水火道人之側,蔓延出大片的雷海。
雷道本就是以攻伐為先,猝不及防防間,與那水火龍虎法相相爭,一頭栽上去後,迎接他們的就是最暴烈的霹靂。
眾修還未成完全看清那裡面發生了什麼,武庸卻是已經不知何處躍出了法艦,腳踏紫雲遁入了那道人光跟前,九節竹杖高高舉起。
「不好!」鹿機道人面色驚駭。
那九節竹杖上纏繞黃天道力,其上雷火交纏丶道韻化作實質,赤焰如綢,紫雷若絲,這竹杖道人的瞳孔驀然變大,緊接著便是朱紫光焰覆蓋了整片視野。
最終再歸於一片黑暗
「哼!」
武庸再度矗立在紫雲之巔,雙手摁在節杖的青節杖柄上,駕馭的紫雲就朝法艦之內回遁。
而武庸剛剛那一擊,自他一杖摔下之處,整片雲海被盪開了一個不下百里的真空地帶,期間的層層雲海遭那雷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