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頭往那幽鏡黑山君喉上一頂,赤金雷霆爆發,炙熱炎風席捲,這一杖便如泰山相撞,一擊釘在那幽鏡黑山君身前三尺,卻將其直接崩飛出了枉死城底。
「落!」
那執杖幽鏡的黑山君卻是心道不妙,囫圇將手上四隻狻猊連帶著抱著其大腿啃咬的兩隻一齊震飛,丟入那枉死城中去。
遑論是生靈還是戰獸,往那枉死天城一丟,頃刻間便被困在其中。
此天城自成一界,內有無量陰兵惡鬼,諸世罪孽,落入其中,想必也討不得的好。
七神與二尊一左一右,卻是兩個回合就將黑山君雙子身分了開來。
也不管那枉死天城上垂落的六天故氣,武庸右手單提法杖一掃,便橫在了其雙子之間。
七神身形變換,配合著武庸將那二君分割開來。
山外的崩裂聲愈來愈響,黑山君的面上也愈發焦灼。
若真如此下去,只怕他真要栽在這裡,他可是親眼見過那蒼澤老龍下場的!
「本君不出群山,自認為與你們,特別是你-無冤無仇。」
「為何非要致本君於死地?」
黑山君轉過身形,寶鏡護在身前,冷冽的目光投射在武庸身上。
此人七方化身,且不說戰力如何,便是再不擅鬥法的幾尊元神,也足以堆死人了。何況化身神通本就是上法,能弱的到哪裡去?
特別是那幾尊化身眉宇間侵略無比的覬覦目光,真真是令黑山君羞惱不已。
武庸轉動法杖,當頭便是一道炎雷轟下,見黑山君以寶鏡架住,一個瞬身躍了出去。
「哼!你平素可也未少入東周劫掠貌美女子吧?」
「鬼君娶親的傳說可是盛極一時。」
「你當有大罪衍,而我恰好看中了你身上的某樣東西。」
「道途之爭,狠厲是猶如殺人全家,也自然沒有為什麼了。」
武庸輕哼一聲,九節法杖上瞬間三色光芒一閃,化作一柄丈二神戈被其反提在掌心,三指微動,將這長戈挽出了朵槍花。
他自然沒有沒有絲毫的停息,那丈二法戈在其掌中就像是一隻符筆般輕鬆的轉動,一個閃身追上了幽鏡黑山君後,掄戈便砸。
黑山君逃,武庸追,二人數個呼吸在這玄黃帷幕中連閃六片空間,只需一瞬的喘息時間,那長戈一息轉動百八十斬,每交戰一處,方圓數百丈盡被恐怖的金光切割成無數片,最重的兩戈,連空間都斬碎了。
叫執著太陰幡的袁仲一時之間都不敢靠近。
而他亦是初次見到武庸的決絕一面,強盛的野心,狠厲的言語,一時間,袁仲右手在那旗幡上緊了又緊,鬆了又松……
【果然,從州郡底層殺出來的人,絕不可能是氣性溫和之輩!】
而就在袁仲愣神之間,場中頓時起了變化。
武庸執戈追逐著那幾堪比大真君的黑山君,他這自行神職的黃天道將可謂是所向披靡,六天故氣怎堪黃天道力?定虛寶鏡定的住法寶靈寶,定的住神通法術,可他定不住那一擊斬下,撕裂數里的恐怖巨力。
七神合圍那銅鏡黑山君半身,二者也是極為勉力,有那枉死天城照應,星斗丶混元丶雷罰丶帝炎合力都破不了防,但武庸留下地肺金燈予帝炎神君執杖,那裡六天故氣幽光漫漫,這裡地肺煞火赤光灼灼,一來一去頂了個五五之分。
只見黑山君被追出了真火,雙臂泛起黑光,強行架住武庸的長戈,上有三災雷火罡風跳動,下有地靈黑光閃耀,二者強行對拼了二十餘招,武庸單手提戈連連斬下滔天鋒刃,卻都為其一一招架住。
黑山君雙掌之上氣力勃生,暴力打退武庸,攜幽光再一擊追襲轟出,黑山幽光瞬間崩出百丈直取武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