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靈壓,強大到他等陰世神靈都感到心悸。
雙方在華墟城上對峙許久,最終,蓬萊道軍沒了耐心,失了興趣,青沅道將隨手一撥便將城隍四人拍開,整支寶船艦隊這才匆匆落了在華墟中皇宮之上。
「老神君,吾等……」
四位輔神校尉面色一緊,各執武器便要去攔。
只是還未動作就被都城隍以神力止住,都城隍掌心緊握了數番金鞭,面色陰晴轉變數次,最終又選擇了放開。
等到鈞天道宮中有人趕來了之後,都城隍才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他神域為武庸所破,又被其大鬧一場,至今還是一團亂麻,皇室與道宮一家人,便讓他等自己去鬧罷了。
城隍等人拂袖而去,而蓬萊道場諸兵馬入了皇宮外庭,諸修見此處僅是一些兵道凡修,便是直接清了場,諸道君神通盡顯,頃刻間就屏退了宮人,擁壘著袁仲入了外庭……
「武庸不在這宮內麼?」
袁仲見此處金龍盤柱丶雕麟畫鳳,有不可述說之威嚴,又輕輕撫摸著那大氣而華貴的龍座,卻是與這尊貴之審美對上了眼。
「未料到此殿風格頗為華美,合吾心意,袁機,回去後蓬萊道場也需照如此樣式修飾一番。」
「那八根盤龍柱須得以金晶刻,旁覆雲紋,真龍寶座這般卻是單調了,須得以九宮垂拱……」
其坐在龍座上,望著皇庭架構,有種說不出的衝動,及至坐上這一寶座,突有絲絲縷縷的靈感湧上心頭。
突然,袁仲只覺其元神一輕,落入了某處不可言之地。
其見到了某世家弟子出生的少年,上有長兄,側有族中諸兄,諸兄或位列朝堂丶或名滿諸簪纓世族,而他卻是並不受得重用,於是其縱橫州郡,馬踏河海,只求一時肆意。
最終,這少年經歷了飛揚肆意的青年;熊據虎跱,登上那九五龍座後的中年;眾叛親離的晚年,直至嘔血而亡,才有武庸的面容再從識海中閃過……
【東周帝都最華貴之宮殿,應當就是武庸所居之處了吧?】
只是其為何不在此處?他手下的兵馬也未見?
青沅道將安排完了諸脈兵馬,遍尋一方,卻是始終沒有發現東海道官的蹤跡,心中極為訝異。
卻是一入大雄寶殿,只見袁仲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龍座上,周邊無盡道韻憑空蘊生!
「這是……頓悟了?」
這小子還有這一天?
青沅道將還在感嘆渾人多運道。
門外忽有道人快步闖入殿中稟報,好在青沅道將眼疾手快,當即攔住那報信之人就輕輕地往外走去,不讓其擾了袁仲的頓悟。
後方突有一令傳出。
「不必了,說吧,有何事?」
袁仲此時卻是瞬間睜開了眼睛,只見其瞳孔在那一瞬間似乎化作了金色的豎瞳,眉宇間忽有滄桑威嚴與一抹桀驁之色閃過,隨意地抬起右手,令那道人說話。
下方道人只覺老爺今日格外的威嚴,或許是吃了敗仗的緣故,心情不好吧?道人心中一緊,垂眸稟報:
「東海道場來了位血道的大法師,止住了我等,領著此世的王公大臣要來拜會老爺。」
「言武家道官收了此世少帝為學生,這皇宮乃是帝居,不宜打擾,諸道居於鈞天道宮,或欲領我等移營道宮……」
以九州上族高高在上的心態,自是認為像他等仙修,應與土著不同,當居於最華貴之處,武庸應當已是居於了皇宮中,這才直入皇宮,有了此行。
只是既然已是如此,蓬萊道軍難不成還認個錯?
若是此時失了麵皮,入了被動,那後面與東海的合作該是如何?
眾人心頭一沉,卻不知他家老爺咽不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