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象環生
時間上確實再也來不及讓二人討價還價,武庸眼神一橫,宇道法寶青木簪一劃,直在頭頂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這空間縫隙連法舟的結界,結界外的巨手一齊切過。
只是,片刻後。
並未有如武庸想像般的將那隻巨掌劃斷,僅僅是在那幾巨掌上裂開一道血口,紅色的血液止不住的灑在法舟上,那巨掌卻是更加用力,要將這艘法舟狠狠的摁如岩漿之中
「該死,空間弱流都泯滅不了肉軀骨骼,這是四轉法軀啊!」
荀家老祖,你玩兒呢?
就是荀氏的三轉頂級大法師-荀婧來,指不定也得死在這裡好嗎?
心底一陣腹誹,武庸頭腦卻是更加清醒。
這神怪似乎沒有靈智?也不會人言?
但只要怕痛,就能讓它退卻吧?武庸望著那傷口就是心中一定。
「紫菱!」
還未等蠍子精回答武庸一把將她的蠍尾捏住。
「啊?啊,你要幹什麼?」
蠍子精耳根發紅,這蠍尾是她一身根基所在,也是其死穴,不知道武庸這個時候還想做什麼,雙手迅速的就交叉而上,死死鎖住武庸的雙手,不讓他進行下一步動作,一時間卻是將武庸都按在了甲板上
「我能幹什麼,借你蟄毒一用。」
「那怪物也是血肉之軀,得讓他吃痛,他才能放了我們的法舟!」
武庸不管不顧,他可不想下熔岩裡洗澡。
右手捏著那根宛若鋼鏈般,頗有種機械飛昇風格的蠍尾,三指在蠍子精尾部輕輕捏動,在那毒鉤處擠出數滴暗紫色的蟄毒,將其塗抹在法劍的劍身上。
「只有一次機會,」武庸給自己鼓舞著。
可千萬別偏啊。
迫切之際,武庸深吸一口氣,已經顧不上那炙喉的地煞毒火了,扶搖神通之力御使法劍,將其當作飛劍,猛的向那巨掌被青木簪撕開的傷口中投擲而去。
只聽到一陣悶響,那巨手迅速的收了回去,而武庸二人所立的馭風法舟也噗的一聲砸在了地肺熔岩之中。
「該死!我的法舟啊。」
武庸踏在馭風舟上,雙眼瞪的老大,望著這充作落腳點,漸漸融化的法舟,痛惜不已。
而那蠍子精,就靠在武庸身後,將那根蠍尾悄然藏起,臉紅的跟個泡泡茶壺似的
「伱要借蟄毒,本可以和我說的,為何」
為何要親自上手啊?
只是未等武庸致歉,頭頂頓時再響起來了一陣怒喝聲。
二人直往頭頂看去,兩片高不知以何計數的黑崖夾在左右,上方只看得到一道白縫。
湯谷往北則炎谷愈發廣闊,往南則愈發狹窄,還有些曲折,往上的巖壁左右盡是火桑,一根根黑紅色的枯木上,結著如乾癟菩提般的桑子
可事實是已經容不得兩人觀摩了,那灼人的地脈毒火已經讓其面板開始滲血,上方那隻火桑神怪更是怒從心起,雙腿在熔岩湯谷中飛快的划動,就要追上來碾死二人。
「快跑!」
眼見那雙堪比山嶽的拳頭砸下,武庸汗毛倒豎,玄黃之氣裹起蠍子精就是一個彈跳,躍到了那燙人的巖壁之上,而後踩踏著巖壁健步如飛。
見此,蠍子也然立刻明白了過來,同樣不拖武庸的後腿,雙腳踩踏在巖壁上,又加以蠍尾時而勾著崖壁上橫生的火桑樹,往上躍升了數百米之後,見得武庸還落在了後面,反而蠍尾一甩,捲住武庸的腰直將其提了上來!
二人再度回頭之間,那神怪一路掀起了大片的熔漿,攪動的湯谷起了熔漿大浪。
見得這兩隻蟄痛了祂的蟲子還在這石壁上蹦躂,這火桑神愈發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