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禾山道丶血海道卻是有了些詭異邪法的濾鏡,邪法就是邪法,旁門就是旁門,遇上道行略深一點的,立刻就顯得有些無力了啊!」
搖了搖頭,微嘆道。
武庸先前還認為血神子丶陰二郎會在與尋常法師的鬥法中佔些上風,但這兩場,與真正的三轉妖王鬥下來看,表現卻是一言難盡。
法劍一抖,身側九張雷符丶九張炎一一排列開來,陡然飛射而起,於半空中化作熾焰霹靂,先是道道雷電撕開了那熊羆周身的罡風,緊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轟炸聲。
彭!彭!彭!
待到煙塵散盡,那老羆才露出陣容,乃是一隻雙臂帶著厚重圓鎧的老黑熊,身上的毛髮焦糊了一大片,背部的血肉也黏作了一大塊。
老熊的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不住的在武庸二人身上游蕩。
「聽說青竹峰上是一頭熊羆丶老狗熊丶黑瞎子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一隻黑熊精啊!」
武庸嘴角一撇,但手上動作絲毫不慢,緊趕慢緊又是掐出了數張法符,又是九炎九雷十八張符籙環繞在身側,武庸托起那萬鴉壺往空中一拋。
剎那間,蠍尾峰上便起紅芒,紅霞瀰漫間湧出了七八十隻大凶鴉,雙翅一振,紫煙滾滾,鴉喙一張,便是災火蔓延。
「惡道人,還敢行兇?」
黑熊精可不會給他更多的掐訣布法的時間,舉著雙臂上的萬斤臂鎧就以無可阻擋之勢衝了上來。
「你力氣很大嗎?可推得動我?」
「老爺我是看中了那美蟄子的身段,來納了她做妃子,誰知他不願意,那老爺我也只好用強了。」
「這黑瞎子是哪裡來的,卻要擋我好事!」
這青年雙手抱胸,不躲不避,戲謔的看著對面的老熊怪。
「不若這樣,我就站在這裡,你若是能翻動我,我便吃伱兩拳,你若翻不動我,便受我一劍,如何?」
「倒要比一比看是你練的銅皮鐵骨更強,還是老爺我的金剛不壞更硬?」
武庸身旁垂落玄黃母氣,一縷母氣便是重如山嶽,這黑熊精一個猛衝撞上了這玄黃帷幕,卻是像撞上這斷崖山一般,反將自己撞了個頭暈眼花。
老熊聽得這小傢伙的口氣,還想要納了那毒蟄子為妃,剛要嘲笑他不知死活,卻又生生止住了。
心中腹誹道:蠢小子,那毒蟄子也敢碰,等回去少不得要斃倒在床上!
又望了往那小子手上牙籤一樣的小劍,尋思著:熊爺又不蠢,這小子肯定有什麼依仗讓熊爺翻不動他,但一打二熊爺心裡還真沒底
就那把小牙籤,就是被他扎一次也無妨,只怕是連熊爺的皮都扎不破吧!
不如早點把這個被毒蟄子迷了心的蠢小子哄走,待到四下無人時,那蒼蟄石可就是熊爺的了!
熊爺爺可懶得和這兩個傢伙打生打死
「嘿嘿,老熊可不管你是那毒蟄子的情人還是啥,這山上老樹是我栽,這大路是我開。」
「熊爺就和你比一比要是翻動了你,你需得直直受熊爺兩錘,然後帶著你那毒蟄子離了這山。」
「熊爺爺要是沒翻動你,就受你一刺,任你離開此山。」
這熊羆怪眼咕嚕直溜溜轉了兩圈,心中一定,裝作了一副和武庸賭定了的模樣。
兩步走上前來,突的就發力,對著武庸身周那黃色的光柱使勁的翻,用命的推
「咦?真是邪門了,真就紋絲不動?」
老黑熊手腳並用使足了吃奶的勁,可就是晃都晃不動分毫。
又是脫下了臂鎧,吐了吐口水在熊掌上,愣就是怎麼都動翻動不得,奇哉,怪哉!
「哈哈哈,老爺我的金剛不壞果然練到家了,黑熊,這下輪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