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我沒有那個能力,我等如今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個州郡家族而已,所以我們只能單方面選擇大荒人族,僅此而已。」
「我們是道庭,是地上道國!」
耐著性子給族中諸修上了一堂小課,武庸這才抬眸望向數十里外,那隻在焦土邊緣外的荊棘叢中拱著腦袋偷瞄的木精。
「清完這片焦土,整軍屯於荊棘嶺下,我與煞營二君先往那荊棘嶺一探。」
給諸修留下了收攏整軍的任務,武庸駕起紫雲直朝西部那鬱鬱蔥蔥的山嶺飛去。
紫光一掠,行至半空又分出一道血光丶一道黑光,三者並列,化作三色流光直朝那青嶺落下。
待得武庸幾人靠近,那先前在嶺上鬼鬼祟祟打量著的虛影早已經不見了蹤跡,荒野上的大火痕跡到了這蔥鬱大嶺前也突兀的斷開。
「宗子,此地看似地險蔭深,實則那幾座峰頂,株株草木都是對稱分佈,嶺上林頭,嚇人的荊棘也俱是後天生成。」
「這佔山的要麼是木精,要麼是靈怪,還是那種性質執拗的,兩邊不對稱就渾身不舒服的那種!」
陰二郎雙手抱胸,對著那高嶺點評道。
「我去一探究竟!」
而向來寡言的的血神子卻是打斷了陰二郎的侃侃而談,留下一句話便直化血河入得了那嶺中。
「血老大就是這樣,有事兒他真上,挺好。」陰二郎雙手一攤。
這嶺上荊棘藤蔓與參天老樹生成陣勢,還真就攜萬千血滴的血神子才能強闖那大陣。
若是陰二郎去探陣,只怕那大骷髏多多少少會陷在裡面,一時三刻是脫不了身的!
果真。
血煞之主剛一入陣,整片荊棘嶺便是像活了過來,不僅僅是那道血河,其他峰頭見到那原上大火,派出來探信的小妖也受了波及。
頃刻間,但凡半隻腳踏入了嶺中的小妖丶野獸,俱都被那邊野的荊棘藤蔓吊了起來。
只一道血河,這藤蔓奈何不得它,略一接觸反而被那血河侵蝕的滋滋作響,這血河卻是在嶺上游蕩半天后直朝荊棘嶺之頂而來。
嶺上有一座道觀,門前掛牌作木仙觀三個大字。
觀中有三名老道,兩位青年,兩少女,湊在一石桌旁,仔細一看會發現這七人生有人形但又有怪異之處。
三名老道分別著青丶白丶皂三個袍服,但頭髮卻是奇怪的綠色,耳廓上竟生著叢小枝椏,倒像是松丶柏丶竹。
兩名身著素色面容俊美,青年道人則是分位耳廓上生得一小枝梅丶桃,那兩名少女則是楓丶杏
這竟是一群木靈!
木可成妖,樹軀歷數百年日月洗禮,終是得脫樊籠,取一截樹軀華為妖軀,生的手腳,又開七竅眼鼻,幾與活物無異。
即可成妖,亦是能成靈,老樹在枯死,或是雷擊之時,朽中求生,樹心得日月精華,得大造化,成就靈怪一屬
此觀中就是同時集齊了七隻大造化。
「各位哥哥姐姐且聽我說。」
「那山外來了好一批惡道,能騰雲駕霧,驅使著好大一批鬼馬,嶺外的土地都叫他們燒了個乾淨。」
「剛剛我還看到那領頭的,一個駕著紫雲的男子瞥了我一眼,眼看就要打上山來了。」
那楓靈少女百靈鳥兒一般,嘰嘰喳喳,手舞足蹈的形容著山外的大變。
「小妹,不用說了!」
「已經找上來了。」頭上插著一根松枝的老道止住了那百靈鳥般的少女再言。
對著落至院牆內的陰翳青年輕輕拱手,這是他在山外的獵人與勇士身上學到的動作,是尊重的動作。
「木仙觀,蒼松子,見過仙長。」
血神子沒有理會他,只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