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庸反倒成了這棋盤上的第一個過河卒。」
「我這過河卒想囫圇的要退出這棋局,總得有個理由吧?」
「這事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成家的成濟是這次狙殺我的領頭人,那這事他成家就得負起這個責。」
「我為丹江坊市一案被誘入丹陽,若趙氏道兄於江上嚴查一番,替我平了這丹江坊市的風波,庸轉身就離了丹陽,絕無二話!」
「如何?」
說白了就是舍了成家,給武庸個交代,補全了他的麵皮。
丹江坊市也好辦,區區一個水上流寇,他趙家富有朱江,若那水賊真敢再來,將江上一鎖,保準讓那分水賊,有進無出!
趙敬德輕捋頷下美髯,腦海中飛速的權衡,片刻後,點了點頭。
武庸這兩個條件倒也算合理,給他一個臺階下,也省的後面的人再推著事態發展。
「可!」
「今日吾便收了那兩人屍首,此事我族內必會將其刨根問底,最終的結果,也會寄予伱東郡!」
「武家宗子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三言兩語便定下了名分,趙敬德領著長子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直至跨出門檻時,轉頭斜眼睥睨著武庸,悠悠道:
「對了,那名罡煞術士似乎是交州人士,而巡江道史,上一任參職便是在交州任了百年的通判」
「你心裡有數就好!」
趙敬德帶著其長子大步流星的跨出坊市,袖袍一甩,紫霞瀰漫,法力滔天,直直將那兩根槐木生樁崩斷,將那趙氏的旁系劍修與供奉術士屍首收入了囊中。
虎目一掃,環顧四周各式打量的目光。
沉聲喝道:「此事,非我趙氏所為,若有宵小之輩想要藉機陷害,只怕是打錯了算盤,哼!」
言罷便是法力激盪,沖天而起,漫天霞霧裹著二人直直飛回趙府。
霞光中,趙氏的長公子,趙敬德的嫡長子卻是眉頭微蹙,提醒道:
「父親,那成家恐怕三房不會輕易舍了!」
那成家是三房嫡子的母族,也是三房最忠實的支持者。
恐怕,趙敬德這一決定會惹出不少麻煩來!
「三房?混帳東西,管不好自己門下的狗,想要拉著全族跟他們陪葬嗎?」
「你可知郡府的老不死丶江上的那位老道丶黑山那幾位今天全在盯著這裡!」
「武家好處理,但那是東洲少有的靠蕩魔平亂起家丶功勳卓越的勳族,難不成讓人抓一個落井下石丶欺虐忠良的名頭嗎?」
趙敬德威然大喝。直直將他長子罵醒!
「回去後,族裡要查,大查特查!」
「今天他們能控制我們的人去狙殺武庸,明天就能操控我們的人去襲擊道宮學子,後天就敢頂著我們的名頭去捋那些頂級世家的虎鬚!」
「回去後,給我好好查,把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剝下一層皮來」
他身為趙氏的宗子,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家族的處境,趙家看似花團錦簇,實則一旦踏錯就將跌入深淵。
那新上任的巡江道史,在交州那等蠻荒之地任職多年,手下有一大批兇徒道吏擁壘,為人更是走慣了野路子,最是可恥丶可恨。
內鬥數百年的黑山郡,前些年也被整合起來了,一窮二白的黑山,時刻想著在對岸的丹陽撕下一塊肥肉來果腹。
偏偏丹陽郡守又不和他一條心,群狼環顧下,饒是他趙家坐擁四名丹道法師也倍感乏力!
族內甚至還極端主義盛行,仍舊藉著這丹陽第一世家的名頭橫行州郡。
趙敬德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調整一番情緒,對著長子溫聲言道:
「乖兒,你得去好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