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檸站在邊上又看了眼桌子,快速推算。
“不是我害的,這桌子寬度在一米二左右,我坐在凳子上,即使腿伸直了也不能碰到她,除非她也伸腿。桌子和椅子間的縫隙最寬也就二十到叄十公分,她懷著孕,要站起來,腿肯定要垂直放在地上。所以,她是故意自己摔倒的。”
段檸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得說完。
這些人不在乎不代表她的清白可以被隨意汙衊。
聽完,段巖低著頭,周慧則是彎腰向下看。
段檸奶奶坐在地上大哭,手拍著地面,不住彎腰,“我的孫子,這時候你還狡辯,你怎麼這麼冷血?”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確定你姑姑和孩子的安全。”段巖嘴上說著擔心,卻一直坐在座位上,只偶爾看段汐一眼。
這些都是段檸的推論,不能代表事實。周慧對這事起了疑心,但還是以大局為重,勸道:“檸檸,回頭再說吧。”
“說誰不會說,你一張嘴還不是想怎麼講就怎麼講,我可憐的孫子啊,才幾個月啊。”段檸奶奶望著地上的血,哭叫得更大聲。
只有段謹竹是堅定的站在段檸這邊。
“是不是姐姐說得那樣調下監控不就知道了。”
段謹竹面色鐵青,拉著段檸走到段汐身邊,惡狠狠的警告:“你最好祈禱自己是意外摔得,否則,我一定報警。”
出了包廂,門外的經理和服務員走了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高階餐館,若無必要,是不會插手客人私事的。
段謹竹道:“您好,可以幫我調下203房間的監控嗎?晚上七點到現在的就夠了。”
“嗯,好的。”經理點點頭,吩咐人去辦。
“愚不可及。”段謹竹對段汐的評價就是這短短的四個字。
現在這個年代,為了避免糾紛,哪個開店的不裝個攝像頭,也好在有攝像頭,不然段檸就得白白背這個鍋。
在事實鐵證面前,他要看看那個狗東西還能怎麼狡辯。
經理讓服務員帶段謹竹和段檸在外面的等候區休息。
段檸看著段謹竹的模樣,突然笑出了聲。她感覺嚴肅認真的段謹竹看上去就像個小老頭,一點也不像個十四歲的孩子。就這樣子,說是二十歲她也不會懷疑。
那段謹竹二十歲會是什麼模樣呢?不能太老,她不喜歡。
這一笑,段檸差點尿出來。
被這事弄得,她都忘了自己本來是要去上廁所的。
段檸道:“我去下衛生間。”
段謹竹點點頭,臉色好看了些,“我陪你。”
見段檸不難過,段謹竹稍稍放鬆了些,但對段汐的厭惡只增不減。這個仇,他必須報。
救護車帶走了段汐和段檸奶奶,段巖沒有跟過去,周慧也沒有,這種事輪不到她去操心,況且她還有了孕,這個孩子可不能再出事。
經理帶著膝上型電腦來到四人面前,對著看上去最有說話權的段巖道:“您好,這邊監控已經調出來了,您看是直接在店裡看還是我們給您傳過去呢?”
“在這兒吧。”段巖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
四人又回到了包間,地上的血還沒清理乾淨,經理在段謹竹的指使下將進度軸拉到段汐摔倒的前十幾秒。
畫面顯示,段汐先是抬腿碰了下段檸,而後將腿放在地上,整個人側過身摔了過去。
若非要找原因,那也是高跟鞋太高,不小心崴了,和段檸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段巖平淡的來了句:“就這樣吧。”
全然不提段檸受到的誤解與委屈,輕描淡寫宣告了這件事的結束。
周慧無意與段檸對視了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