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賈張氏站住了，劉醫生問道，“同志，你是哪裡來的？有親屬陪著嗎？”
“有，有，我是軋鋼廠的，他是我的領導。”賈張氏指著遠處的張隊長說道。
聽到賈張氏說自己，張隊長走過去說道，“醫生，這是我們廠的清潔工。”
“嗯，我知道了，為什麼她說自己得了肺結核？”劉醫生問道。
“我不知道，這是我們許廠長說的，因為他吐血了，黑黑的，好嚇人。”張隊解釋道。
“那她身上……”劉醫生問道。
“你說的是屎啊！她是清潔工，清理廁所的時候倒在了那個坑裡，所以……呵呵！”張隊長尷尬道。
“這樣啊！”劉醫生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給洗洗，這太噁心了吧？怎麼看？”
“醫生，那病不是傳染嗎？誰敢去？叫她自己去洗。”張隊長說道。
“沒那麼誇張，做好防護措施就好，那個你叫她自己去洗，洗完了我叫護士給她口罩戴上。”劉醫生說道。
“這個……好吧！”張隊長支吾道，攤上這麼個下屬，他算是倒了黴了。
沒辦法，他遠遠地對著賈張氏說道，“賈張氏去洗洗，你這樣子人怎麼給你看病？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話，別怪醫生不給你治病。”
聽到這話，賈張氏也不敢鬧，順從地在護士等的帶領下去了洗手的地方。
不一會兒，賈張氏就洗吧乾淨走了出來，身上的外套也被扔在了洗手的地方。
然後在護士的帶領下去檢查了，檢查了一上午，直到下午的時候，醫生才告訴張隊長，確實是肺結核。
“醫生，這病會死人嗎？”張隊長問道。
“不會，現在的藥可以治療，不過她這發現的晚了點，可能要點兒時間。”劉醫生說道。
“那行，不死人就好，那我回去給領導報告了。”說著，張隊就要離開。
“你等等，還有個問題，她說還尿血，我估計是糖尿病，正在檢查。”劉醫生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他家屬，沒必要和我說吧？”張隊無所謂地說道。
“這個……好吧，那你能通知一下她家屬嗎？醫藥費還沒交呢！”劉醫生說道。
“這個是她自己得病，不算工傷吧？廠裡肯定不會管的，所以這個你也找不著我，再說我就是個小隊長，沒那麼大權利，就這樣了，我餓著呢！病人家屬我會叫人去通知的。”說完，張隊長直接帶著人離開了醫院，理都沒理，又不是他媽，他管得著嗎他。
很快，張隊長就回到廠裡和許大茂彙報了情況。
“真的得了肺結核？”許大茂笑著問道。
“真的，還是許廠長你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真是厲害。”張隊長拍馬屁道。
“那是，”許大茂得意道，“醫生說能治嗎？”
“醫生說能治，不過好像還有糖尿病，這病我們院裡就有人得，治不了。”張隊長說道，他可是看出來了，這位許廠長是巴不得賈張氏死的那種人。
“嗯，這是作孽太多了，活該，這也不算工傷，所以廠裡以後就不管了，愛咋咋地，不過你得去一趟她家，給她家屬通知一聲。”許大茂笑道。
“許廠長，我已經安排人去通知了，這會兒應該到了。”張隊長說道。
“那行，沒事了，你回去吧！”許大茂擺擺手說道。
“這個，許廠長，這個屎張氏沒了那我們清潔隊可是少了一個人，你看……”
“這事啊！你先克服幾天，她要是沒事就來上班，有事的話肯定會有人來頂班的，放心，人少不了你的。”許大茂笑道。
……
另一邊，秦淮茹接到工人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