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那天收服簌離之後,其實早就已經察覺到簌離留下來的魔息,但是由於沒有確定到底是存在於那幾個人身上,就遲遲沒有動手。
一直到驚瀾門長老來找到他說有點事要報告師叔祖,司季就跟著聽到了有關於門派內有幾個弟子的異樣。
雲煙興致缺缺,沒有搭理驚瀾門長老。
司季走上前去,答應陪同去看看這幾個小弟子的狀況。
雖然自己和他們差不多大,自己之前也曾經受過他們的“恩惠。”
但是畢竟同門,司季現在處理事情來穩重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想的更加的通透深刻了。
就連雲煙自從誓師大會之後對她都是讚不絕口。
重新選擇門派的行動很快就開始了,小木魚,信和單于師兄弟被安排單獨選擇舉辦拜師儀式。
小木魚看到司季芝蘭玉樹的樣子就滿目星星眼。
“司季師兄好帥,我好喜歡。”
但是也只限於內心想想,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雲煙在門外運用門派親傳讀心術聽到小木魚的心聲,想到:“木魚,我嚴重懷疑你是同志。”
司季臉上除了波瀾不驚的冷漠還是冷漠。
小木魚選擇了司季作為他的師兄,隨著師兄一起修習。
他表示很滿意,內心的脆弱與稚嫩只能仰著個腦袋看著司季。
司季溫柔的對他說:“沒事,不用怕,師兄會好好保護你的。”
小木魚乖乖地點了點頭,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著智慧與少不經事的深邃。
至於信師兄則轉投杜仲門下,修習煉藥技能。
單于仍然在他的休業門待著。
小木魚走的時候,在內心戀戀不捨地想:“後來的後來,我們都各奔東西,拿著各自的包裹,像一個流浪者,去往各自的遠方。”
想完,他的眼中噙滿了淚水,還是倔強的擦乾了淚水,呆呆的看著地面的眼神也收了回來,目光篤定的看著正前方。
魔種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給整個山峰的氣息弄得越來越渾濁。
所有人都無法靠近對方,所有的當初整整齊齊聯結的點被一一打破,分裂成了無數個小團體。
他們抱團取暖,有的甚至跨越了門派之別,資歷之見。
簌離整日待在秘境之內,每天都仔細照看魔種的生長情況。
入夜,簌離的氣息跳過守衛,鑽過窗欞,對著小木魚說道:“這個小木魚可以啊,居然淨化了我的魔種大部分的濁息,實在是佩服,小小年紀本是倒不小。”
簌離的話像是血色的淤泥一樣附在了小木魚的身體和腦子之上,快速的侵吞了小木魚剛剛修煉好的一點神智。
而小木魚的元神此刻還在不斷地墜落夢境,在夢境之中游走,難以回神。
司季墨色的長髮披肩,剛毅的臉上充滿了陽剛之氣,卻又有內斂的美,讓人不至於沉溺其中卻又讓人難以忘卻,他團坐在蒲團上,整個身體散發著明黃和芽綠色的光暈。
小木魚被困在夢境之門,一句句長輩的諄諄教誨形成的話語一次次地把他壓倒。
他被迫著起身,又被這些隨意散落的話語絆倒,又艱難的站起身,小木魚好像被溫暖的手托起著,又好像被痛苦不斷地糾纏著。
其實自從小木魚入門之際,司季就一直照看著小木魚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