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昨天我摻著你出去轉一圈,就你那個手臂,我感覺一捏都要能斷了。你說天天你吃那麼多,都到哪兒去了?”
“那說明我吃不胖啊。”
“嘁,少來,”藍喬屈腿站起身,在她腦袋上彈了下:“只能說明你吃的還不夠多。”
藍煙:“……”
不僅如此,今天上學前,馮端雲還非讓她在校服外面,再套上之前特地為去北海道滑雪買的,加厚的長款羽絨服。不穿就不準出門。
藍煙感覺現在,自己走在校園裡,很像一隻搖搖晃晃的白企鵝。
她和王行雲一起進的班門,時間還早,這時候班上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住校生在。
一見藍煙進來,不少同學手裡還拿著豆漿包子,就跑過來噓寒問暖,讓她最近要注意休息,早點養好身體。
“藍煙,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麼能忍,”徐蔓嘶了聲,心有餘悸:“當初我闌尾炎犯的時候,從急診到化驗處,都是我媽用輪椅推去的,疼到路都走不了。”
“都怪她們老人總說,闌尾炎是吃完飯就出去瘋,不注意休息才會得的。你想啊,我一個信奉生命在於靜止的人,怎麼可能懷疑自己是這個毛病。”
藍煙噗的一聲沒忍住,被她說笑了。
陸陸續續,到班的學生越來越多。對藍煙這隻手術歸來的“大熊貓”自然揪住就說。
等藍煙走到自己座位前,預備鈴都快響了。
她以為桌上應該是白花花一片。被各科試卷、講義和作業厚厚一疊淹沒,但……並沒有。
乾淨清爽。
試卷、講義分門別類,用純黑的夾子收納著。
藍煙不經意一翻,發現講義要填空的地方,那個熟悉勁瘦的字跡,都替她一一填好了。
就連沒做的試卷,像是知道期末臨近,她也來不及補。每張空白卷上題號前,都用星號標註了難題。
底下用雪白的紙,附了他的解題過程。
“嘖,”談舒雅開著書包,還不忘抬頭揶揄她:“你可千萬別謝我啊,這和我沒關係。”
藍煙抱著講義夾,一時居然忘記放下書包坐下了,談舒雅先是好笑地看著她。
過了會兒,好笑變成了……壞笑。
不只是她,應該說是全班,目光都飄到了二三組之間的走廊。
是靳騫,這時正好要路過她。
九班的學生普遍慢熱,但熱起來之後,也挺燙的。
尤其是對總結老師的口頭禪,研究隱秘的曖昧八卦,這兩件事熱衷到可怕。
捕風捉影,不知聽誰說王行雲似乎喜歡八班的班長,每次八班的美人班長從九班門前過,班裡都響起一片狼嚎似的起鬨,驚心動魄。
就更別提對藍煙和靳騫這對,已經坐實了的。
大清早的,一群人就恰好嗓子都癢的厲害,連聲咳了起來。
藍煙往裡讓了讓。
可本就不寬的走廊上,今天值日拖地的陳炫,拖把甩的動作都快趕上舞龍舞獅了,硬生生把半幅路面堵死了。
——非要靳騫從她身邊,擦身過去。
藍煙今天這件羽絨服的確體積……挺大。尤其是校服外套和它都有帽子,兩隻帽子疊在一起,就格外臃腫。
藍煙還在和她的帽子生氣,有雙手卻悄然,搭上了她的肩。
溫暖,也很有力度。
靳騫把她按回座位坐好,然後不動聲色,走回她身後坐下。
班裡一下炸鍋了:“我我我我靠?”
“……這是什麼新型秀恩愛方式?”
江餘笑的玩味: “你求個導不就知道了。”
“……”
藍煙想回身拿書包裡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