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白衣配藍色百褶短裙,簡簡單單, 但也很青春靚麗的裝扮。
“沒呢,”藍煙託著腮,懶懶散散轉過臉看著她:“……今天好冷, 我等真通知了再換也不遲。”
“嗨,”談舒雅壓低聲音,眼裡晶晶亮:“我發現你和某位同學, 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藍煙聽的臉一紅,死不承認,一邊擰了她臉上的小酒窩一下。
“真的,真的。”
談舒雅寧死不屈:“嗷……就這種老子誰也不想理,隨便吧,還有學習有意思呢的派頭,你已經學會了。”
兩個女孩子笑鬧著扭在一起,中途談舒雅還不小心,把藍煙抽屜裡堆成山的教輔教材,碰坍塌了。
這在高中班級裡很常見。
尤其是下課一群幼稚的男生追著打鬧,不小心碰歪了課桌,出去上個廁所回來的功夫,就發現自己的書落了一地。
“我錯了我錯了。”
談舒雅不和她鬧了,俯身去撿書,結果被藍煙趁機一陣摸頭。
跟給陽光底下的大橘貓梳毛似的。
“喂,你你見好就收啊。”
藍煙聽話的縮回了手,還是託著腮望著她。
她鬧的鬢髮微亂,臉也有些紅,彷彿有顆細小的碎鑽在她眼裡轉啊轉的,閃著波光。
談舒雅多看了好兩秒,喃喃道:“媽呀,我這是腦補了什麼啊。”
藍煙一臉無辜:“什麼?”
班裡說話的人越來越多,漸漸都沉不下心。
“怎麼不能開啊,我看能開,每次陽光體育活動,下小雨不都照常了麼。”
陳炫尤其鬱悶:“就是!我媽都在路上了,現在要是喊她回去,她回去肯定要把火發我身上。班長你有沒有什麼最新訊息啊?”
“我哪有,”蘇舟菲噗地一聲笑了,帶了點頑皮說:“你們去拷問體育委。”
“再說了,我們這可是瘋起來,一個月可以下二十八天雨的地方,這點雨怎麼就不能開運動會啦……”
藍煙還在追問談舒雅腦補了什麼,後排的江餘也把書一放,誇張地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的:
“誒誒藍煙、談舒雅你們倆不是號稱淑女的麼?看把你們倆鬧的。”
“關你什麼事?”藍煙和談舒雅齊齊回身反問他。
江餘流裡流氣的,故意攬過靳騫的肩,笑容更大:“……怎麼樣,尤其是我們藍煙同學,原形畢露了吧。”
藍煙果真紅了臉,返身把作業不輕不重往桌上一放,恨恨罵了他一聲“神經”。
江餘想起長期以來,被她和祝玥聯合起來壓榨的忍辱負重,就差在心裡狂笑出聲了。
靳騫冷冰冰掃他一眼,語氣淡淡:“……是挺神經的。”
旁邊一組原在討論運動會的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一嗅到八卦的氣息,陳炫愁容頓消:“嘿江餘,你是不是傻啊?”
“人家是什麼關係,靳騫能幫著你,不幫藍煙?”
幼稚死了。藍煙悄悄腹誹道,但餘光一瞥,她忽然嗓子乾乾的,有點……說不出話了。
原本還明媚大方的蘇舟菲,聽見大家都在說她和靳騫,神色一下就黯淡下來。
那塊雪白的橡皮被她攥在手裡,彈的老高,又跌落回桌上。
縱然她再欣賞蘇舟菲整個人,藍煙也還沒聖母不計較到,能與和她喜歡同一個人的女生做朋友。
她心裡沒有半分“勝利者”的喜悅,還有點兒苦。
那天給外婆過壽,藍恪喝了點酒,還囑咐她:
朵朵,中學時代要多認識些好朋友。等到大學到工作了就會發現,即便你再欣賞、再喜歡一個人,阻攔你們成為好朋友的因素,都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