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的。”
藍煙斷了片似的如夢初醒。
靳騫背對著球場,一步步向她走來時,她明明已經把他的樣子看的很清晰了。
但她那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主宰。
“萌萌,”藍煙按下往外竄的思緒,故意淡定道:“那個,我在文化藝術中心學琴,那一棟樓學表演的、學播音主持的男生,好看的真不少。”
可要說靳騫和他們,還真的有不同。
靳騫很容易就讓人想到藍天碧海,淡淡的薄荷葉,或是雨後初霽青草氣息。
那種未經雕飾,清爽端正的少年感,讓藍煙都忽略他到底五官哪裡比較好看了。
假如這些人要演校園初戀系校草,不如找這傢伙抄一抄。
“行行行,是我豔福太淺,和你比不了,”陳萌一臉掃興:“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正常人球落到他旁邊,幹嘛不撿?架子有那麼大麼。”
被藍煙美人恍然大悟的目光注視著,陳萌心裡成就感,簡直噌噌噌往上泛。
她一臉神秘,衝藍煙招了招手:“我跟你說一個經典的八卦,靳騫他啊,應該是被東西砸怕了。”
“……哈?”
現在上學都這麼危險了麼。
“聽靳騫在弘光的初中同學說,為了引他注意,什麼路過課桌故意撞倒書,打球落到他身邊啦都是普通伎倆。一開始我還不信,直到夏令營那次,就……就在五樓這個地方!”
“靳騫站在樓下天井,五樓有個女生被小姐妹一慫恿,把古漢語字典扔了下去,正好……砸在他肩上。”
藍煙仰起臉,從五樓看了遍到一樓,回憶起那本古漢語大磚頭的重量,喃喃:“我的天,這得算校園安全事故了吧。”
“反正後面的課他就沒來了。”
“等等——你剛剛說,故意打球落到他身邊?那今天我們……”
“很顯然,”陳萌一攤手,無奈到坦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應該覺得是我們串好了,故意的吧。”
“要是我,我肯定也這麼想。”
怪不得一開始,他扔球給自己的動作透著不耐煩。
“那那,”想到這,藍煙心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這種事,我……總不好去解釋吧。”
“人家不是說了麼,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那還解釋什麼呀?你就保持原狀。”
陳萌拍拍她的肩,輕鬆道:“以後對他態度冷淡點,反正你對男生不一直都淡淡的麼。”
藍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冷淡麼,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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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八卦,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藍煙和陳萌上完這個“超長版”廁所,剛回班坐下,老班後腳就跟了進來。
“——誒誒誒怎麼回事!”
宋俊卿敲了敲班級前門,皺眉道:“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菁英班的樣子?我不在,就不能自覺上自習麼?你們又不是替我學習!高中和初中學習節奏完全不同……”
說好的軍訓佈置會,光是思想教育前奏就說了十五分鐘。
藍煙這下總算明白,藍喬說的“耐心特別好”是什麼意思了。
她瞄了眼周圍,有心猿意馬卷著書頁邊玩的,有暗搓搓想轉筆又怕發出聲音的,還有目視著黑板放空自我的……
全班最積極活躍的,怕就是頭頂轉悠的電風扇了。
“按照學校安排,我們這次軍訓要去青少年教育基.地外住七天。全班統一住大宿舍,12人一間,上下鋪,名單我已經分配好了。”
儘管這些都已經寫在入學通知單上了,但老宋話音一落,班級還是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