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憂傷有關。
後來他慢慢發現, 不是的。
那天瑤族舞曲的第二節, 在她的眼睛裡,閃著能點亮周遭的天真熱情。
那是一種致命的感染力。讓人情不自禁, 追隨著她的情緒。
春日的空氣凝滯著。
靳騫垂著眉,剛準備撤回手,那件薄薄寬大的校服外套, 就被藍煙搶過去了。
她沒說話,也不看他,沉默地把校服往身上套。
動作飛快利落, 像是賭氣似的。
她披著的長髮,有一部分被困在衣服裡,靳騫很自然地伸手,替她解救了出來。
“我——”
“哎哎哎——臥槽。”
話到一半,兩個人都被陡然響起的痛呼,嚇了一跳。
一八幾的大男生,摔倒在他們旁邊,體育館偏門出口的臺階上。
好像很疼。這哥們口中不住地“臥槽”感嘆,臉都白了。
“……你起得來嗎?”
靳騫問他。
“我可以,”那男生仰臥起坐似的奮力掙扎了下,疼的嘶嘶直吸氣,終於認命般洩了氣:“……我起不來,求幫助啊。”
那樣子太……太滑稽了,藍煙只好拼命忍笑。
靳騫一用力,拽他起身。他只敢右腳落地,兔子似的往前跳了好幾步。
藍煙和靳騫在背後看著,眼前都飄過”身殘志堅“四個大字。
“咳同學,”藍煙喊住他,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們送你去校醫室吧?你總不能……這樣一路跳回班吧。”
靳騫二話不說,架著他,就往操場外走。
藍煙跟在後面,聽見這個叫鄭序的男生哇哇嗚嗚,邊呼痛邊口若懸河。
鄭序和靳騫都是科協這個社團的,原本就認識。但他還是話癆到,靳騫有點……招架不住。
“學弟學妹,我跟你們說,我這腳踝有一半要算在你們身上。”
藍煙聽笑了:“學長,你可真能推卸責任。”
“什麼推卸責任?!”鄭序一臉痛心疾首:“要……要不是我忙著看你們,不走神,哪會摔下去。”
鄭序說的真是實情。他一個人從體育館出來,閒著也是閒著,不小心瞥到這對小情侶,就準備悄悄多看兩眼。
這也太純了吧。
因為學校在戀愛方面抓的不嚴,具體工作要看各班班主任的風格。
鄭序的班主任就是個思想開明的老師,有次拖堂到一半,他們班有個女生的男朋友,來給女生送飲料。
班主任見到,居然跑到門口接住了,然後繼續沒發生過似的,講著課,慢悠悠踱到女生課桌前。
隨手把那瓶飲料,放到她面前。
全班同學都僵了一秒,就班主任更淡定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操場、小樹林甚至食堂,敢……大膽親密的學生情侶,也不少。
偏偏不知道怎麼回事,鄭序這個正在開竅期的少年,就感覺這對不浮誇,很純,很令人憧憬。
藍煙卻聽愣了:“……我們有什麼好看的?”
鄭序傷殘到只能單腳點地,仍然回過身,一指她衣袖上藍色的線條徽標,笑的玩味:“這還不好看啊。”
寬大的校服運動外套,底色都是純白。區別就在於男生是淺藍線條,女孩子是粉色。
一目瞭然。
藍煙很鴕鳥地,舉起袖子遮住半張臉,純當沒聽見。
“你還是老實點吧,”靳騫假裝要鬆手,鄭序哇的一聲驚叫出聲:“……幹嘛!你別以為你成績好,就能謀殺新學長啊!”
“……閉嘴。”
“我又不跟你說話,”鄭序扭臉看向藍煙:“學妹,你往前走點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