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人她也不會抹滅。她既然做,那就做好了承擔的準備,不會遮遮掩掩。可楚錦這份算計之心,卻仍舊讓她惱怒許多。
好在剛才她說了自己是因愛慕衛珺嫁於衛家,若她方才說錯了什麼,衛韞在此聽著,該是怎樣的想法?
楚瑜腦中閃過許多念頭,楚錦卻是在見到衛韞之後,慌忙朝著那些人行了個禮道:“不知諸位公子在此,我等失禮了。小女這就攜姐姐離開……”
“何必呢?”一個聲音從人群后傳來,楚瑜抬眼看過去,卻是一個藍衫公子,他看上去也就比衛韞大上三四歲,生得也算俊秀,卻因身上有著股子頹靡之氣,讓人心生不喜。那人從人群中走過來,抬手撩開樹枝,目光看向楚瑜,輕浮道:“來來來,楚姑娘這邊來。”
“你是誰?”
楚瑜皺起眉頭,那人笑了笑:“在下宋文昌。”
宋文昌,便就是那位和楚錦定親的宋世子了。
楚瑜看著宋文昌那嘲弄的表情,便明白今日宋府特意邀請她,大概就是宋文昌為了楚錦出氣來了。
楚瑜皺起眉頭,思索著如今衛府不宜多惹事,便打算忍了這口氣,開口道:“妾身乃衛府女眷,不便在此多談,便先告退了。”
“楚姑娘怎麼拘謹?”
宋文昌笑著道:“衛韞都把放妻書給你了,如今也是楚姑娘再尋夫婿的時候。楚姑娘可是能為了心中所愛奮不顧身的豪氣女子,如今……”
“你見著了?”
宋文昌話沒說完,就聽一個冰冷的少年聲打斷了他。所有人尋聲看去,卻見衛韞坐在輪椅上,靜靜看著宋文昌。
他神色很冷。
其實除了面對自己的家人,衛韞的神色向來肅冷,然而此時此刻,那種冷卻與平日不同,彷彿是餓狼盯住獵物,時時刻刻打算撲上來一般的冷色。
宋文昌突然就有些心虛,但目光落在衛韞的輪椅上,面色又好了幾分,笑著道:“什麼見著不見著?小七你莫不是還護著她吧?她可是在和你兄長成親前夕……”
“我說放妻書。”
衛韞推著輪椅往前楚瑜的方向過去,旁邊一個青衣少年看了,忙上前去,幫著衛韞繞過樹枝,上了玉石道,推到楚瑜身邊去。
衛韞的話出來,宋文昌終於反應過來,他下意識看向了楚錦,這個訊息是當初楚錦和宋府議親時說的。那時候衛府還沒放出來,宋大夫人介意楚瑜和衛家的關係,楚錦親自拿了放妻書來給宋大夫人看過的。
宋文昌的猶疑落在衛韞和楚瑜眼裡,衛韞擋在楚瑜面前,摸著手中扳指,盯著宋文昌,慢慢道:“這封放妻書,我不曾寫過。楚瑜如今乃我衛家如今大夫人,掌衛府中饋,又豈容爾等如此造謠譭譽?!”
衛韞提高了聲音,面上帶了怒色。宋文昌想說些什麼,支吾了片刻,卻終覺理虧,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張口便道:“放妻書一事我且不提,那她與顧楚生私奔之事是真吧?”
這話出來,眾人看宋文昌的眼神就帶了幾分打量了。衛韞冷冷一笑,卻是問:“我嫂子私奔與否,與你何干?”
宋文昌面色一僵,遂聽衛韞繼續道:“我大嫂婚前之事,衛家均已知曉,故而家兄特意修書一封,我為鴻雁,方才修得此秦晉之好。此事我衛家都不曾置喙,又輪得到你們指指點點?!”
“如今前線危急,國家生死存亡之秋,你宋文昌身為護國公世子,不思如何報效國家,滿腦子只想著婦人之事,可是你宋府胭脂粉味太重,便是連點男兒骨頭都沒了?!”
這話砸下來,在場眾人都凝了神色,宋文昌也覺自己失態,卻猶自有些不甘。他還要說什麼,旁邊楚錦就沙啞著聲音道:“世子莫說了。”
眾人聞言看過去,見楚錦紅著眼,面露委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