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阿錦知道世子是為了阿錦……世子愛憐,阿錦記在心裡,只是阿錦與姐姐的事……罷了。”
她這一番話說得遮遮掩掩,引人遐想。大家也就反應過來宋文昌失態的原因,原是有著因果在這裡面的。
她給宋文昌遞了臺階,宋文昌也就坦然下來,僵著聲音道:“罷了,如今你也與我定親,她也嫁人,以後也不會有類似之事發生,我也不追究了。”
說著,宋文昌擺了擺手:“你們回去……”
“你不追究什麼?”
衛韞冷著聲打斷他,宋文昌有了臺階,他卻是不想給宋文昌這個臺階的。
他冷眼看向楚錦:“你是我嫂嫂的妹妹?”
“小女楚錦。”
“你說清楚,”衛韞面對她,面帶肅色:“我嫂子與你之間,是有什麼事,以至於宋世子要為你出頭?”
“都是家長裡短之事,”楚錦嘆了口氣:“姐妹之間的私事,不足外人說道。”
“既然不足外人說道,為何你與宋世子又要當著這樣多人面折辱於我大嫂?!”衛韞猛地提了聲音:“如今她乃我衛府大夫人,你們如此行事,是當我衛府好欺的嗎?!要麼你別招惹,今日你既招惹了,你便給我說個清楚,若是我大嫂當真對不住你,我衛家必將補償於你。可若你今日說不明白,我便當你是辱我大嫂之清譽,我衛韞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此事休想就此過去!”
楚錦似是被衛韞駭住,眼中含著水汽,露出驚恐的神色來,宋文昌怒從中起,上前一步,擋在楚錦面前,怒道:“你說話就說話,吼她做什麼?!”
衛韞面色不改,緊盯著楚錦:“哭,哭就能沒事了,哭就能把那些含沙射影羞辱他人的話哭沒了?打在別人臉上,別人還手就哭,你以為哭我就不打你的臉了?今日我話放在這裡,有道理你就說,我衛府不是不講理。沒道理就休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要怎樣?!”
宋文昌徹底怒了:“莫說楚錦佔著理,就算不佔理,你又能怎樣?你還當你衛府還是過去?!若不是陛下開恩,你以為你如今還能站在這裡說話?你衛府葬送七萬兵馬,早該抄家滅族……”
“世子慎言!”
先前替衛韞推輪椅的青年猛地提聲,宋文昌扭過頭去,看向那青年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說話嗎?!”
那青年微微一笑,神色平和:“我是算不上什麼東西,只是在下認為,白帝谷之事尚有蹊蹺,無論如何,衛府乃大楚風骨世家,衛府逝去之人均乃英烈,世子言辭之間,還是三思才好。”
說著,那青年神色中帶了警告之意:“為世子自己考慮,也為宋家考慮。”
楚瑜抬頭看那青年,那青年在一群人中衣著最為樸素,青袍白衫,縷空玉冠,看上去便知出身算不上高貴。他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和顧楚生似乎年齡相仿,五官清秀雅緻,帶了幾分英氣,本也該是如玉少年郎,只是站在衛韞身旁,不免黯淡了光芒。
楚瑜看了他一會兒,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左思右想,這才想起來,這位就是後來以庶子之身入仕,卻在最後繼承了護國公之位,挑起宋家大梁的宋世瀾。
上一世宋文昌隨父親去了戰場後死在了那裡,便是宋世瀾出來請戰,宋世瀾頗有才能,與顧楚生交好,她與顧楚生在昆陽時,曾與宋世瀾多有來往,後來到了華京之後,宋世瀾卻不肯入京,始終屯兵於瓊、華兩州,沒有再回來過。
後來顧楚生與衛韞龍爭虎鬥,這位公子卻從頭到尾沒有表態,在瓊州每日遊山逛水,倒也成了佳話。
上一世見宋世瀾的時候已經相隔了近乎十年,楚瑜期初也沒認出來,反應許久過後,她才想起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宋文昌被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