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出去!”
衛韞看了兩人的情況,皺了皺眉頭,扔出一瓶藥給顧楚生:“自己先吃了。”
說著,他又低頭給懷中楚瑜餵了一顆藥,而後他便不再管顧楚生,抱著楚瑜大步走了出去。顧楚生極力忍耐著,扶著牆站起來,艱難跟在衛韞身後。
衛韞的藥很快有了效果,顧楚生加快了腳步,跟上抱著人的衛韞,忙走出地牢裡。
楚瑜被衛韞抱在懷裡,她的藥性比顧楚生強烈太多,衛韞的藥也只能是讓她殘存理智,去識別出抱著她這個人是誰。
然而識別出來後,就更加難剋制住自己,她聞著衛韞的味道,腦子裡翻來覆去想著過往的事。尤其是在沙城時,她帶他藥浴,為他按摩,為他擦拭身子……
她觸碰過他身上每一寸,她看著他從少年到青年。
楚瑜緊咬牙關,死死閉著眼睛,抓緊了衛韞胸口的衣服,整個人微微顫抖。
衛韞沒有察覺出她的異常,他同顧楚生小心翼翼繞開士兵,來到顧楚生的人所在的地方,顧楚生安排好了出宮的馬車,衛韞撈起小狗抱著楚瑜送上車,抬眼同冒著冷汗的顧楚生道:“你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顧楚生被人攙扶著,他虛弱抬頭,咬著牙開口:“滾!”
衛韞沒說話,他扶著楚瑜上了馬車,馬車噠噠而去,由顧楚生的人駕著馬車,帶著顧楚生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出去。
顧楚生馬車裡一應俱全,衛韞取了外套給楚瑜穿上,從旁邊水盆裡扭了帕子出來,打算用冷水讓楚瑜舒服一些。
然而一回頭,他就看見楚瑜死死捏著自己的衣衫裹住她幾乎沒什麼衣服的身子,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咬著的下唇浸出血來,衛韞慌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怒喝道:“放開!”
楚瑜被他捏住下顎,只能放開牙關,輕輕張開那粉嫩的唇,她知道此刻的樣子多不堪,艱難閉著眼睛,不忍去看。
沒有了疼痛分散注意力,她呼吸更加急促起來,衛韞看見那人閉著眼睛,微啟朱唇,空氣中瀰漫起不知道哪裡來的香味,衛韞覺得自己心思都忍不住浮動起來,他呼吸重起來,死死捏著手中的帕子,不敢動作。
楚瑜抬起手來,顫抖著環在他脖子上,坐到他身上,帶著哭腔道:“阿韞……”
這一聲讓衛韞覺得有什麼猶如電流一般從尾椎處一路衝上來,震得他整個人都覺得頭腦發麻。他不敢動,不敢說話,只由那個人捧著他的臉,低下頭來,吻在他唇上。
她的舌尖帶著藥的苦味,柔軟又輕佻。衛韞來不及思考那苦味是什麼,只是捏著拳頭,用著自己最大一絲理智,讓自己不要去回應。
她不是自願的。
他反覆告誡自己,不能這樣,趁人之危。
然而他捨不得這樣的香軟,理智和慾望反覆糾纏,他只能任由她擁吻,再進一步時,他就按住她的手,啞著聲道:“乖,別亂動。”
因為假扮著顧楚生,一路順利出了宮。出宮行路到一半,衛家人便趕上來換了車伕。
等到了衛府,衛韞也覺得自己腦中那根叫理智的弦快斷了,沈無雙早早候在車前,平靜道:“侯爺,下車吧。”
衛韞沒說話,他閉著眼睛,好久後,才平下自己喘息,將楚瑜拉扯下來,用衣服裹好,直接下了馬車,風風火火往裡走。
沈無雙只聞了一下空氣中瀰漫的味道,便立刻變了臉色,同管家道:“將所有人全部清了,侯爺房間外不允許有任何人。”
說著他追了上去,同衛韞道:“我怕你中毒,你房間裡早就備好水,你先帶人下去,我去給你備藥。”
衛韞整個人難受得快發瘋,汗從他額頭落下來,他艱難將目光從楚瑜身上移開,看著沈無雙,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