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衛韞緊皺眉頭,顧楚生平靜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心裡有數就好。”
“謝過。”衛韞拱手行禮,顧楚生點點頭,沒有多說。衛韞跳下馬車,顧楚生叫住他。
“衛韞,”衛韞回過頭去,顧楚生艱澀出聲:“對她好點。”
“我知道。”
“她脾氣不好,你讓著點,別和她計較,她有口無心。”
“我知道。”
“她喜歡吃甜食,但總剋制著,怕人家覺得她嬌氣,你多給她買些。”
“好。”
“她體質陰寒,不易受孕,要好好調理,不要讓她受傷。”
“已調理多年了。”
說到這裡,顧楚生驟然發現,或許衛韞比他想象裡,做得好得太多。
他這樣囑咐,對誰都不好,他抿了抿唇,覺得自己彷彿是沒有任何插嘴立足的地方。許久後,他沙啞道:“好……如此……我放心了。”
說完,他擺了擺手,疲憊道:“走吧。”
衛韞點點頭,轉身離開。他回到楚瑜身前,楚瑜看見馬車遠遠走開,輕笑出聲:“他同你說什麼了?”
“他說,”衛韞笑起來:“你喜歡吃甜的。”
楚瑜紅了臉,低著聲道:“盡瞎說。”
楚臨陽和宋世瀾是在早上走的,魏王下午也離開,卻留下了魏清平在城中,魏清平一貫行走江湖,大家也沒覺得奇怪。等顧楚生走了之後,這場大典終於結束了。
白嶺恢復了之前的日子,趙玥組織了大兵,時刻準備著進宮。衛韞也忙著調兵佈防,而楚瑜就照顧著魏清平,每日同魏清平出去義診,等到午時就去酒樓吃飯,夜裡兩人就找了小巷,遇上好喝的小酒,兩人就在酒坊裡喝到半夜,然後互相攙扶著回來。
楚瑜喝酒向來有數,很少喝醉,魏清平就不是了。
酒量小,酒癮大,每次都是楚瑜扛回來的。有時候兩個人喝晚了,衛韞領著秦時月找來,就讓秦時月把魏清平扛回去。
有一日楚瑜和魏清平喝得酒偏甜,結果酒勁兒奇大,楚瑜都不行了,兩人窩在小酒館裡窩到半夜,衛韞回來的時候,發現楚瑜不在,就帶秦時月直接去了酒館。秦時月把魏清平扛了回去,衛韞就去勸坐在視窗的楚瑜:“阿瑜,回家了。”
楚瑜抬起頭來,看見衛韞,她一言不發,喝了一口之後,將酒遞到衛韞面前:“你也喝。”
衛韞有些無奈,抱了酒罈子喝了一口,隨後道:“喝了,回家吧?”
楚瑜伸出手來:“我要你背。”
衛韞哭笑不得,他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好了,我揹你回去。”
楚瑜跳上去,環住衛韞的脖子,高興道:“重不重?”
“不重,”衛韞搖了搖頭:“還沒我的劍重。”
說著,他揹著她走下樓去,月光很亮,他走在青石板上,楚瑜趴在他背上,嘟囔著道:“我有一匹小白馬,跑得特別快,特別厲害!”
“我知道了。”衛韞耐心回著她的話,楚瑜不知道想起什麼來,突然直起身子,抓住衛韞領子,雙腿一夾,高喊了聲:“小白馬,駕!”
衛韞:“……”
說半天,小白馬是他。
“衛韞,”楚瑜低下頭,抱著他:“生不生氣!”
“幼稚。”
衛韞抿唇輕笑,楚瑜側過頭,認真親了他一口:“親了你,不生氣了!”
“不行,”衛韞認真道:“要再親一口。”
於是楚瑜想了想,又親了一口,眨眼道:“不生氣了。”
衛韞側過頭,瞧著姑娘亮晶晶的眼,抬起頭來,將唇貼在她的唇上,將舌頭探了過去,勾住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