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顧楚生果斷開口。張燈有些摸不著頭腦:“公孫先生不是答應給大人引薦姚將軍了嗎?大人為何還要走?”
“你見過受賄直接就拿錢的嗎?”顧楚生冷冷看了張燈一眼:“若非主上示意,怎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拿錢?”
聽到這話,張燈猛地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背後冷汗岑岑,忙幫著顧楚生收拾起東西來。
顧楚生早已經在之前就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如今只是翻找出來,扛著東西便打算往外走去。還沒到門口,外面卻突然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顧楚生旋即將東西交給陳燈,冷聲道:“你躲著去。”
說著,便假裝淡定坐到了書桌前,繼續看摺子。
沒有多久,一個身著白衣繡竹的中年男子便帶著人走了進來。這人手執羽扇,面有美髯,他身後跟著兩排士兵,站在庭院外面,神色肅然。
來人正是姚勇手下第一謀士公孫繆,他上前來,朝著顧楚生行了個禮道:“顧大人。”
“公孫先生。”
顧楚生站起身子,笑著上前行禮:“公孫先生今日怎的來此?”
“小事小事。”
公孫繆拱手道:“姚將軍仰慕大人才華久矣,在下奉將軍之命前來,特來邀請大人過府一敘。”
“這當真是太好了!”顧楚生面上激動道:“我本就想見將軍許久,大人且客廳候在下片刻,在下為將軍換上華衣,這就前來。”
“何必呢?”
公孫繆抬手攔住顧楚生:“我等又非那些世俗之輩,將軍欣賞大人,欣賞的是那份才華氣度,而非身上華衣。顧大人且就跟我走吧,莫讓大人久侯了。”
聽到這話,顧楚生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來:“將軍可是有什麼特殊之事,為何請得如此著急?”
公孫繆面色僵了僵,但那不自然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笑道:“顧大人誤會了,只是在下今日小兒在家中等候在下,在下想早些回家,故而做事快些。”
“如此,”顧楚生點了點頭道:“先生真是顧家之人。那顧某也不為難先生,這就走罷!”
“多謝多謝。”公孫繆連忙拱手道謝,顧楚生滿不在意笑笑,同公孫繆有說有笑走了出去。
一行人剛出去不久,張燈便從屏風之後探出頭來,他提了佩劍,縱身一躍,便上了橫樑,順著橫樑來到某一處往上一推,便撥開了磚瓦,隨後跳了上去。
這個出口是顧楚生提前準備的,就是為了防著這一刻。
張燈順著提前準備好的路線迅速離開了府衙,看著張燈遠去的背影,躲在暗處的衛家暗衛紛紛看向了衛秋。
衛秋朝著南邊的人打了個手勢,三個暗衛迅速跟著張燈跑了過去。而衛秋則帶著人,跟著顧楚生就往姚勇所在之處趕了過去。
顧楚生同公孫繆一路閒聊,不斷訴說著自己對姚勇的敬佩之情。公孫繆含笑聽著,心情倒也十分愉悅。只覺這顧楚生當真是個傻的。
姚勇棄城,他還敢去疏散百姓?那這份功勞怎麼可能給他,給不了他,又怕他日後再京中去同天子提起此事,那自然只能殺了他。
公孫繆看著面前生機勃勃的少年,心中有些惋惜——如此才俊,倒是可惜了。
“這昆陽的護城河乃昆州前任太守修建,環城一圈,外連歸燕江,如今雖然是冬季,但這護城河卻是水量不減。”
顧楚生給公孫繆介紹著護城河,興致勃勃道:“大人可知這是為何?”
公孫繆也覺得奇怪,一般冬日水流都會減少甚至枯竭,為何這昆陽的護城河還是水流湍急?
顧楚生駕馬往前走了些,指著護城河上一座石獅道:“先生你過來看,便就是這個……”
公孫繆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