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你有事喊我。”
“好。”
袁瑤笑著答應了,卻在梁效進門的那一刻,用鑰匙把門反鎖住了。
多年夫妻,她哪裡覺察不出梁勳的異樣。
袁瑤的語氣倏然淡下來:“今天這麼早回來,你又想怎麼樣。”
“要吵架也先把大門關上,讓別人看的笑話還不夠多麼。”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梁勳,自從被免職後,他生怕別人笑話和看扁。
然後就是無休止的爭吵,或者說是單方面的謾罵。
袁瑤聽著,平靜中帶了些不耐。
周圍的住客多是阿姨奶奶級別的,最熱心不過。聽見響動,各個都忙跑下樓來勸。
“小梁啊,不是我說,你也要知道點好歹,上哪兒找瑤瑤這麼好的媳婦哇……”
“關你屁事!”
梁勳佈滿血絲的眼裡寫滿兇狠,攥著袁瑤的腕子不松,還有拖著她往牆上撞的勢頭。
“誒,要死啦!”五樓的陳阿婆顫顫巍巍趕忙去攔。
陳阿婆悄悄給他們這群老骨頭裡稍年輕些的趙阿婆使了個眼色,趙阿婆一見,腿腳利索地跑下了樓。
先是報警,再急急忙忙拉路人小夥求助。
這棟樓背靠著慕裡中心大廈,斜對角是明市的人民廣場,雖是條背街小巷,但人流量倒不小。
但路過此地的男生多是陪女朋友逛街的,哪耐煩聽她一個老婆子絮絮叨叨的。
趙阿婆想起袁瑤這些年對她們的溫柔和善,越想越心酸,眼淚撲簌簌直往下落:“作孽哦!碰見這麼個老公,千萬別真出什麼事,我們這幫老骨頭又勸不住……”
一時間,還沒什麼青年小夥肯幫她,駐足的倒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兩個小姑娘三言兩語聽明白了,便要往樓上跑,被趙阿婆一把攔住了。
“阿婆,我們倆是學護理的,暴力著呢,什麼人沒見過?您不已經報警了嘛,我們先上去看看,您再等等……”
說完,這兩個小姑娘就一溜煙跑了。
的確,曾經有人做過個調查。
在女性受到侵害時,最願意伸出援手的不是高大強壯的男性,反而是同樣處在體力弱勢的女性。
趙阿婆心急如焚,但以臨度商圈的擁堵情況,除非是飛,警察哪能須臾到場。
但這時,有人給迎風落淚的趙阿婆遞了張面紙。
趙阿婆沿著那段修長的指節望過去,心瞬間涼了一大半。
就看這腕錶,這西服襯衣,小夥長得就不像是能紆尊降貴,見義勇為的樣子。
“阿婆,”他聲音很清涼:“您剛剛對前面人說的事,解決了嗎?”
趙阿婆眼睛一亮,抓著他的西服袖口飛快說著,林臻聽到一半應了聲,長腿一邁匆匆就往樓棟跑。
“……我可警告你!”小姑娘顫著聲壯膽:“我是護士,活人死人都見過,連自己都扎過,你可別惹我!”
林臻微喘著進門時,只看見一地狼藉:啤酒瓶的碎片和飛濺的血點滿地都是,梁勳手上拿著鈍器慢慢靠近。
一個小姑娘按壓著袁瑤頭上的傷口止血,另一位扶著崴了腳靠在門邊的陳阿婆。
“先生,”小姑娘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急道:“我去找醫藥箱止血,你……你!”
林臻點頭:“交給我。”
“從哪兒來的小白臉這是?”梁勳早就神志不清,猩紅著眼道:“袁瑤你行啊,一把年紀還能勾到這種貨色。”
樓下漸漸已有警笛聲響起。
林臻輕嗤一聲,眼裡滿是嘲諷:“孬種。”
“你說老子什麼?!”
梁勳見林臻這唇紅齒白的風流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