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奔波,小編第一時間聯絡到了元悅廣場的總負責人,林煥裡的獨子,林臻先生。”
“但他淡然表示,至今為止,公司一切所作所為從未違背法律,稍後會有相關部門同事對此事進行統一回復。”
“但筆者認為,作為明市龍頭企業之一的林氏,是否在不違背法律的同時,也要能扛起社會責任感,兼顧到人情善意呢……”
底下回復也是一片贊同,同情殘忍被辭退的阿姨們,痛斥為富不仁。
甚至還有頭腦一熱,要抵制以慕裡中心為首的林氏旗下置業的。
何櫻沒再看下去,把手機“啪嗒”一聲扔回了桌上。
那天晚上,林臻埋在她頸側,對她說起過這件事。
他的聲音輕如鴻羽,帶著情人之間獨特的溫存,彷彿是怕驚擾到她。
他告訴她,那些員工全是跟他爸爸的老部下收了好處,故意放進公司的。
一部電梯就能放五個引導員,一間倉庫的管理員都快比貨多了。
無所事事,反正混滿十年,公司就要管他們一輩子。
他偏就不讓這些人如願。
何櫻當時眨了眨眼,問他要怎麼辦,鬧的太難看總歸不好呀。
林臻只是俯下身,細細密密又去吻她,但笑不語。
但何櫻怎麼也想不到,林臻能有……這麼決絕的態度。
而且直覺告訴她,這還只是冰山一角。
那個在她面前千依百順,就算偶爾喜歡逗她一下,但最後總是兵敗如山倒,心軟到不行的林臻……
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何櫻想了想,還是重新拾起手機,一連撥了好幾個電話給林臻。
無人接聽。
也對,他這時候應該忙,何櫻等到下班,意興闌珊取車回家去了。
一路上她都開的很慢,生生把寶馬跑出了電動車的時速。
終於中控螢幕一陣閃爍,來電的是……徐挺。
何櫻和徐挺關係一向不錯,徐挺連寒暄都沒有,開門見山就表明來意。
“何櫻,”他聽起來心緒也不寧,還強扯著笑了下:“鬧的沸沸揚揚的,你看到新聞了吧。”
“嗯。”
還不等徐挺說話,何櫻把車減速開到路邊就問:“你們人在哪兒?我過來。”
徐挺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搖著頭笑了:“在中和路酒吧街,放心吧,你過來一切都解決了。”
“林臻硬扛著不說,這會兒心裡怕是想見你想到不行。”
“噢,”何櫻很冷淡:“想我就是你們一圈人都在,唯獨不告訴我,是吧。”
徐挺沉默了一陣,只是說:“換成是我,也不想告訴溫凝。”
“生意場上,能出人頭地的誰會是溫和純良之輩?反正我不是。”
“溫凝也知道,”徐挺極輕地笑了聲:“但我還是不想讓她看見我的手腕,生怕她哪天覺得我……面目全非了。”
“你說,何況林臻呢。他對你患得患失。”
身旁的好友大多半截身子入了名利場,只有她,還待在承載著純白年少時光的九中。
那些應酬、手腕、心機人脈都沾不上她一片衣角。
儘管自己也困在局中,林臻下意識地,就想要……保護她。
想要守護她的這方純粹,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何櫻被他說的內心痠軟,卻只是笑著調侃:“到底是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就是不一樣。得,我看你還是先給我找個停車位比較有用。”
中和路酒吧街客流喧囂,一向以難停車著稱。
徐挺笑意更深:“沿街的‘風荷’,直接開進路口來。怕什麼,你是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