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要和我們商會合作呢?白銀商會不可以嗎?梅花商會不可以嗎?”劉忠磊反問。
“……”鍾偉權語塞。
“其他九大商會不會與劉危安合作的,他們看不起劉危安。”劉光銀語氣肯定。
“沒有絕對的事情,幾年前,我們可曾想過,有人敢挑釁我們商會,我們又是否想到了會有今日的局面?我們能夠找第三荒談合作,其他商會不傻,他們不想嗎?只是礙於面子,一旦有人帶了頭,他們能忍得住才怪,誰不想抓住這一波賺錢的機遇。”劉忠磊不愧為做人事的,說話有理有據。
事實上,也正如劉忠磊分析的那樣,真正義憤填膺,恨不得看了冉開達的人,基本上是最底層的員工,中層、上層的職員,要冷靜得多。在經過最初的生氣後,他們很快就想明白了冉開達的目的。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在利益面前,不要說個人榮辱了,就算是一個國家的榮辱都不算什麼。
黑龍商會現在困難重重,最好的破局之法,思來想去,似乎也就第三荒最合適,至於仇恨,比得上商會的發展重要嗎?
仇可以以後報,商會如果沒了,一切就都沒了。想通了這一點,不少人反而佩服起了冉開達,畢竟,這種事,幹得好,沒幾個人會感謝,幹不好,被戳脊梁骨是板上釘釘的事。
“冉開達,還真是小看你了。”已經做好了穩坐釣魚臺,不干擾任何事情的姚振承在聽見冉開達去了第三荒找劉危安合作的事情,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為什麼冉開達遇上劉危安能全身而退,為什麼冉開達不願意與劉危安正面為敵,這一切,可能都是在為了今日做鋪墊。
也就是說,冉開達很有可能早就與劉危安建立了聯絡,而他,熊遠方甚至是楚重落都成了犧牲品,成了冉開達的墊腳石。
幾乎可以想見,冉開達歸來的時候,必然帶著一堆合同,這些合同能夠解決黑龍商會當下的困境,只要有利潤,股東們是不會在乎第三荒是敵人還是朋友的,他們只在乎利益,只要股東不反對,下面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意見都無效。
那麼,冉開達的位置就算是穩了。姚振承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可是,該如何拆破冉開達呢,他的拳頭不知不覺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