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輕碎的吻代替手指,觸在她的頭頂,連呼吸也未加重,生怕驚擾了這份安詳。
江雪順其自然地轉過身,窸窸窣窣地尋找他的唇。
相遇的那一刻,兩人都喘息起來,所謂“天雷勾動地火”也不過如此。
溼濡的氣息侵染在眉間、在鬢角,在每一份無處安置的悸動中,被融化的錯覺讓人有些恍惚。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吻,都顯得那麼用力,卻又在壓抑著體內想要徹底放肆的衝動,似乎是在用全身意志避免這場男女的糾纏淪陷為慾望的宣洩。
兩人裸露在外的肌膚越多,彼此貼合得便越緊密,江雪已經想不起上次做這種事情時的感受,整個人如同初生的處女,滿滿包裹、沉溺在他給予的溫暖之中。
下一秒,對方的唇齒貼近身體最軟弱的那個地方,指節分明的雙手不忘撫慰她胸前的空寂。無聲的呻吟在舌間彌散,理智也同時崩裂、破碎、飄散四溢,只剩下強烈的觸感密集地集中在與對方相交融的部位,彼此固執地撕扯、抵死纏綿。
彭然這兩年一直都在堅持鍛鍊,變得強壯了不少,原本高大的身形在黑暗中顯得更加緊迫。江雪能夠感受到指尖觸碰的每一絲肌肉都蘊含著力量,彰顯他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
星辰般飄散的思緒,像窗外的雪片一般,灑落在漆黑如墨的靈魂之中。
“……舒服嗎?”他的嗓音黯啞,帶著壓抑,顯得格外撩人。
胡亂地點點頭,想不出更好的詞句去讚美,江雪攬下他線條清晰的脖頸,紅唇如焰地侵染上去。
他的嘴角勾出得意的弧度,男人在這種時候特別需要讚美,特別是來自自己心愛的人,而她的身體力行,無異是最有力的鼓舞,最催情的春藥。
火熱的溫度在腿間滑動,明明把握著挑逗的節奏,卻還要壞心地明知故問:“讓我進去,好不好?”
江雪本能地勾起腳,攬上那勁瘦的腰身,將自己完全呈現在征服者面前,欲與欲求。
他在猛然間完完全全地釘進了那柔軟緊緻的最深處,暢快舒爽地如同夙願得償,兩人都忍不住地吟哦出聲。
久未經人事,江雪體內的細密不可想象,堪堪侵入便動彈不得,兩人頓時困入最甜蜜、最折磨的陷阱,或進或退都是遺憾,無處宣洩的壓抑則幻化為喉間重重的喘息,做著最後的頑抗。
這熬人的停頓讓她徹底瘋狂,撐著本已無力的雙臂攀上寬厚的肩胛,自顧自地蠕動起來。
就像萬噸火藥被點燃了最後的引線,所有的保留和剋制都被她下意識的本能所引爆,只剩滔天的慾望喧囂咆哮,席捲一切,將兩人裹挾,沖刷入汪洋之中,無盡沉淪。
不要溫柔、不要憐惜、不要視若珍寶地對待,她所有的神志都在嘶吼,再也無法控制地狠狠著力,在寬厚的脊背上留下深紅指痕,控訴更多、需索更多。
接收到訊號,對方悶悶地哼了一聲,立即將肌膚感知到的所有痛感、快感,統統化作抽插的力度,誓要將自己的情與欲、愛與恨深深地烙印在彼此靈魂的最深處。
理智在極限的宣洩中飄散開來,再也找不回任何蹤跡,只剩下原始而本能的律動,如浪潮般生生不息、慆慆不歸。
做到最癲狂的頂峰時,他依然沒有放慢自己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地將雪白大腿折上肩頭,徹底地侵佔、掠奪著彼此最後的矜持。
終於忍受不住地崩潰,江雪開始啜泣出聲,為快感,也為飄蕩許久終於得到依附的空寂。
星空,墜落了。
眼淚無聲地流淌,卻彷彿沒有知覺一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長久地哭泣,從一個世紀,到另一個世紀。
彭然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親吻那些淚珠,溫熱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