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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 (2 / 3)

斃,那就一定有漏掉的。笑過之後,我們不難思考反腐絕不是件簡單的工作,特別是在紀檢力量有限的時候,對某些人的“重點關照”往往並非出自反腐的本因——當然,這也絕不是他們就不該受到懲罰,而是說這些懲罰背後往往夾雜著許多複雜的理由。

曹家老人原是四野的幹部,當年隨部隊南下後留在涼山城白手起家,一塊磚、一片瓦地創造了深山裡的汽車城。膝下兒女只有曹風杉一人從政,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新一代領導,過硬的家庭背景顯然是他平步青雲的重要原因。一直以來與汽車工業集團高層的良好關係,也構成了曹家在涼山城的穩固根基。汽車產業是本省的經濟支柱之一,曹風杉以涼山為的政治前景原本應該不可限量。

中國人似乎有這樣一種思維慣性,男人在私生活方面的瑕疵往往更容易得到原諒。人們甚至會把女人當作男性成功以及社會地位的一種彰顯,因此顯得格外寬容。當風暴來臨,這些女性也會理所當然地被當作男權鬥爭的陪葬。李妍電視主播的形象曾經是曹市長成功道路上的美麗點綴,兵敗如山倒之時,她沒有理由獨善其身。

江雪關心的是,這樣一場政治傾軋中,她和她的兒子究竟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計程車很快就把她送到酒店,走進裝潢雅緻的大廳,江雪緩緩舒了口氣,這裡雖然不是涼山城最好的賓館,但條件也還不差,至少彭然的生活水平還能夠得到保證。

走過鋪著厚厚地毯的長廊,低頭看看手中的紙條,再次確定上面的房間號碼,深深呼吸,撫平跳動不安的心。片刻後,她終於伸出手輕輕推開虛掩著門。

“麻煩您稍等,我收拾好就下樓辦退房手續。”白襯衣的袖子被挽到手肘,他寬厚的背脊朝著門這邊,正彎腰在凌亂的床鋪上收斂行李。

喉頭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數天的分離如同隔絕了幾個世紀,她需要從靈魂深處啜泣那個名字,“彭然。”

修長的手指頓住,男孩彷彿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聲音,依然保持著背對大門的姿勢,整個人一動不動。

“彭然。”再次喚出他的名字,挪動步子走進房間,江雪感到鼻腔開始充滿酸澀的滋味,無處宣洩。

緩緩轉頭,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閃爍著幾分難以置信,好看的薄唇猶豫著輕啟,“江老師,你怎麼來了?”

緊緊抿著嘴,江雪不知道作何回答,向領導請假時她想過這個問題,在飛機上她也想過這個問題,甚至站在那扇被封的鐵門外她都問過自己,為什麼來這裡?可不可以就這樣回去s城,然後當作什麼都不關心,假裝一切都不在意?

結果是不可以,就算永遠想不出這樣做的理由,卻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奔他而來的衝動。只是,當面對著他如水般溫潤的面龐,究竟該怎樣去回答這樣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有什麼在眼眶裡湧動,為著一份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情緒,啞啞道出最真實的想法,“我擔心你……”

修長的手指緊緊在江雪看不見的身後緊緊窩成拳頭,彭然微微蹙起眉頭,目光中分明有些不捨,“我能解決好的,你這是何苦?”

溼漉漉的感觸在臉頰上蔓延,咬住顫抖的唇瓣,隔著朦朧的淚光看向那早已鐫刻心中的人。當她意識到情緒失控的時候,早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語,只有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腰身,將自己埋進柔軟的襯衫中,淹沒在那獨特的青檸味道里,任思念與牽掛一起泣不成聲。

一雙長臂溫柔地摟過她顫抖的肩膀,輪廓分明的下巴在她發頂上摩挲,彷彿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珍寶。醇厚的聲線響起,帶動那寬厚的胸腔共鳴,“江老師,你不能這樣的。”

她用力地搖著頭,質感良好襯衣布料擦在臉上,吸乾了淚水,卻吸不去情緒的滿溢,化作一聲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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