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金色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後直射過來,撒在整齊的書櫃上,讓整個典藏室都沐浴在一片靜匿安詳之中。
穿著白大褂的修長少年正戴著手套,低頭在工作臺上小心翼翼地為紙張上膜,那認真的神情,仿若捧在手中不得不是泛黃的書頁,而是自己最心愛的戀人。
想著他上次露出這幅神態的時候,全然地忘我投入,還有絲絲撩人的低訴,江雪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陣緊跳。
放緩步子悄悄走過去,想要嚇他一跳,卻在伸出手時被突然轉身擒住自己的某人驚了個正著。
將嬌小的人兒牢牢鎖在懷中,陳子軒習慣性地拱拱她的頂發,“又想幹壞事?”
拍拍胸脯,嗔怪地瞪著他,“討厭,讓我成功一次會死啊?”
“呵呵,沒辦法,誰叫你動作那麼大?”放下她扭動不耐的身子,陳子軒回頭收拾桌上的器具。
“這次明明很小心啊……”江雪皺著眉頭想了很多次,都想起不清自己倒底是在哪裡露了馬腳。
含笑把最後一張書裱收好,陳子軒心想,那是因為我每次都會更小心地去觀察與你有關的一切,你喜歡如何走路,喜歡從什麼角度跳出來,喜歡何時說話,喜歡怎樣微笑,我都知道。
“走吧,不等杜老師了,總把你當童工使喚……”嘟嘟嘴,江雪有些打抱不平。自從把子軒介紹到典藏室勤工助學,那老頭算是找到了左膀右臂,居然有事沒事開始出去遛彎了。想當初是誰把這一屋子故紙堆當寶貝似的護著。
瘦瘦精精的老頭兒從書櫃後探出頭來,“是哪個在背後說我壞話啊?”
陳子軒裝模作樣地捏捏她的鼻子,“報告老師,是江雪學姐。”
“哼,就知道你這個鬼丫頭不服氣,”顫顫巍巍地抱著一迭紙卷出來,杜老師嘆了口氣,“也不和子軒多學學,事情交給他我才叫一個放心。那啥,子軒啊,早上給你的《補疑獄集》拾掇好沒?”
“好了,收在櫃子裡,下次直接裝訂就行了。”
“咳咳,”老頭子別過眼看了看灰頭土臉的江雪,“走吧走吧,再不走這丫頭的嘴巴都要嘟掉了。”
吐吐舌頭,牽著陳子軒就往外衝。男孩手忙腳亂地脫下工作服,拎起書包跟著她進了電梯。
“把頭低下來!”帶電梯門一合上,江雪便故作嚴肅地說。
少年含笑,曲起膝蓋半跪在地上,仰首望著她。
有點愣神,這小子,每次都能莫名其妙地把主動權奪了去,不行,再這樣下去可不行。“說,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你厲害。”明亮的眸子閃動著幾分得意的放任。
“以後在杜老師那裡也得這麼說!”
唇角帶起好看的弧度,“我一直都跟他這麼說,我是我姐的徒弟,我不及她九牛一毛。”
“哼,算你識相。”平了氣,這才彎腰在那讓自己垂涎不已的唇上點了點,算作獎賞,“快起來吧,要到了。”
貼著她站起身來,感受著每一寸的柔潤與溫存,陳子軒忍不住按著那柔軟的脖項來了個“加強版”的長吻。不顧她的張牙舞爪,就這樣噙笑吻著。
聽到電梯鈴“叮”的一響,江雪的臉漲得通紅,斜眼望見圖書館大廳裡往來的人都似乎向這邊看過來,急得咬了一口男孩的薄唇。
“噝,”陳子軒吸了口涼氣,不以為意的舔舔唇角,“屬狗的啊?”
憋著通紅的臉,三步並作兩步地牽著不知羞的某人穿過大廳,走到陽光普照的廣場草坪上,江雪才送了口氣,“臭小子,淨惹事兒,還想要筆記了不?”
“想啊,我還等著它救急呢,”見把她逼急了,陳子軒淡淡地笑起來,“憲法老師有多變態你比我清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