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好也沒什麼意義呀,你已經決定了又何苦來問我?”仿若自言自語的低喃,把她自私的考量赤裸裸地剝在兩人之間。
江雪的心角顫顫地疼了一下,她不應該跟一個小孩子有感情,但這並不影響“小孩子”給她帶來的肉體快感。沒錯,只是肉體的糾結,這樣才能解釋發生在他們之間的這一切。
不等她反應過來,彭然抬起頭看著她笑了,“沒關係,老師,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確實離不開你。”
沒有敢去分析他眼底那不可名狀的哀傷從何而來,江雪低頭提上鞋子,“我出去辦點事,你可以多休息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彭然重重地倒在兩人纏綿眷戀了一夜的枕頭上,一滴清亮的液體從眼角無聲滑落。
江雪沒費多大力氣就在學生宿舍找到了蹲在牆角的陳子軒,小雪在他的腳邊嗚嗚地打著轉。江雪走進門,他頭也沒有抬一下,依然保持著一個姿勢盯著地面。
尋到他身邊,也這樣緩緩地蹲下來,小雪開心地舔著她的手指,它的主人卻沒有對她作出任何反應。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良久,他盯著地面,她盯著小雪不知疲倦的舌頭,沒有表情。
江雪也不知道這樣匆匆趕過來想幹什麼,也許逃離了彭然過於複雜的目光才有可能理順自己的想法吧。
“姐,你愛他嗎?”陳子軒終於幽幽地開口。
江雪的大腦終於從一片空白中回了點神過來,“應該不是吧。”
“那他愛你嗎?”
“應該也不是吧。”
“那,”陳子軒猶豫了一下,“你們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
江雪自嘲地笑笑,“子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這樣的女人?”沒等陳子軒開口,她接著說,“我也特別看不起我自己呢。”
“姐,我沒有……”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喜歡問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江雪打斷他的話,繼續自顧自地說,“‘你愛我嗎?’‘我愛他嗎?’但是,愛又是什麼呢?朝朝暮暮?那是激情。不離不棄?那是勉強。相伴一生?那是搭夥做飯。”嘆了一口氣,“就算這些都是愛情,這種愛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小雪彷彿感受到她身上透出的絲絲寒意,扭頭湊到了陳子軒身邊。
“所以,我不覺得愛情能夠幫我們判斷什麼問題,我也不需要這種沒有判斷力的情感。”江雪仿若對他說,有仿若對自己說道,“讓上帝的歸上帝,讓凱撒的歸凱撒吧。我跟一個人共擔風雨的理由只能彼此之間的包容;我跟一個人相伴一生的理由只能是理性;正因如此,我跟一個人上床的理由也只能是彼此之間的激情。”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江雪屏氣凝神,好像說服了自己一般,轉頭看著依舊沉默的陳子軒,“現在,你懂了嗎?”
又是長久的沉默,長久到江雪懷疑自己的邏輯發生了錯誤,陳子軒才淡淡地“哦”了一聲。
“‘哦’?‘哦’是什麼意思?”江雪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應。
陳子軒依舊沒有抬頭,說,“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什麼。”
江雪啞然了,“我只是怕你誤會。”
“誤會什麼?”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銳,“怕我以為你愛他?還是怕我以為你愛我?”
江雪的大腦又一刻短路,他說了什麼?
看著她的表情,陳子軒抬頭冷哼了一聲,“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誤會,你就是你,一心只顧著自己的你。”
“子軒,我……”江雪覺得自己應該解釋點什麼,卻又無從開口。就如同被扒光了放在聚光燈底下,而圍觀的人,卻是被自己當作親人一樣疼愛的弟弟。
“對你來說,我也只是比較討喜的狗罷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