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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讓開。
甜兒懂了,擼起袖子和麵。
然而她們的面是隻有一個荷包蛋的清湯麵。
小美看到這麼簡單面,嘆氣道:“我想娘了。”
平平:“娘要是知道你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想她,她也會很想你。”
甜兒接道:“想揍你。”
小美瞪她一眼,懶得搭理她,“平平,你怎麼住偏房?”
平平道:“那邊樓太空,這邊離海近風大,每天晚上風呼呼的跟狼嚎一樣吵得我睡不著。”
小美樂了:“原來如此。那你還得在這邊待幾年?”
平平道:“如果順利,有可能十年。”
小美倒吸氣:“十年?”
平平給她算算:“副鎮長到鎮長,再到副縣長,再到一把手,再到市裡,我覺得最快也得十五年。”
小美:“那爹不可能在這邊呆那麼久。”
平平點頭:“爺爺給我選這個地兒的時候說了。爹最多再呆五年。時間長了他就成了桂海王。上面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小美和甜兒都工作了,走近現實社會,以前很懵懂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如今都能坦然接受。以前懶得關注的事,如今也不得不關注,比如機關事業單位升遷。
平平不解釋她倆也知道。
然而三姐妹都沒想到甭說五年, 但行好事
老杜好生無語,合著他剛剛白說了。
邵耀宗恍然大悟:“對啊。”
老杜又想說的話又被他這兩個字送回去。
真是親兩口子。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別人這一點居然沒小杜的工作重要。
老杜頭疼:“你化名過去不就行了。”
杜春分不禁說:“那哪行。我工作關係到哪兒就得哪兒發工資。我可以讓別人喊我邵春分,可檔案又改不了。”
邵耀宗忍不住笑了。
老杜罵:“你高興個屁!又不是叫邵杜春分。”
邵耀宗想也沒想就問:“還能兩個姓?”
老杜頓時噎得又想罵人。
“你以前每次回去都給杜潘氏上墳磕頭,不知道兩個姓?”
邵耀宗想想還真是這樣。
十年二十年前隨夫姓正常。因為那時候的人多是建國前出生的。建國後不論出生登記,還是婚後到婆家入戶,工作人員都不可能在前面加夫姓。“某某氏”這類名字就少了。實在沒有叫得出口的名字,工作人員也會幫忙起一個。
最近幾年幾乎聽不到“某某氏”,部隊裡更不可能有,導致邵耀宗忘了。
邵耀宗抱歉:“一時沒想起來了。”
“現在想起來了?”老杜沒好氣地問。
邵耀宗點頭:“春分的工作怎麼辦?”
老杜終於知道婆媳矛盾怎麼來的。
這要是他兒子兒媳婦,公公都得跟兒媳婦打一架。
老杜:“去學校食堂。大軍區隨軍家屬多,學生多,羊城又沒有冬天,離海近,海鮮和新鮮蔬菜多,不可能還跟寧陽那邊的學校一樣,扣扣索索不是三菜一湯就是兩菜一湯。”
杜春分道:“學校食堂的廚師就敢讓我幹活?”
老杜被問住。
邵耀宗道:“肯定不敢。回頭你當總廚吧。你有一級廚師證書,飯店食堂都待過,又四十多歲了,年齡資歷無一短板,應該沒問題。”
杜春分不想再去學校食堂,大鍋飯太累人,還沒有打下手的學徒,“我想去酒店。”
邵耀宗道:“那就先去酒店看看。他們真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再去學校食堂。”
老杜的頭越發痛了,“要不你病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