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五塊錢不一定夠。”
一個月上二十四天,二十斤米就得兩塊五。算上蔬菜雞魚肉,至少四塊錢。
杜春分想了想,“不按學期收費也行,買飯票。一頓兩毛,一個月也得五塊。”
池主任決定弄兩套方案,“我明兒去安東縣一中問問。嬸子,這事你先別說出去。”
蔡母代入自己,不捨得讓一窩孩子吃食堂——太貴。別人肯定也不捨得。那工作沒跑了。
“我等你們訊息。”蔡母笑呵呵說道。
池主任起身:“我就先回去。對了,回頭杜春分同志得跟我去縣裡買些鍋碗瓢盆。”
蔡母替杜春分說:“她哪天都行。”
“孩子怎麼辦?”池主任剛剛進門就看到院裡有四個小不點。
杜春分心說,當然是她幫我照看。
蔡母道:“有我啊。一個也是看,五個也是看。還有我兒媳婦。我兒媳婦這幾天就出月子了。”
池主任想笑,這個大嬸子可真會來事。
“先這樣。你們忙吧。”
池主任出去,蔡母忙不迭回家,到家門口想起池主任說的話,乾咳一聲,臉色的喜色收回去。
杜春分聽到隔壁安安靜靜的,不禁搖了搖頭,轉向邵耀宗,“蔡營長的娘這麼事兒,也在你和蔡營長預料之內?”
邵耀宗實話實說:“姜玲才出月子,孩子離不開娘,誰能想到她這麼迫不及待地讓姜玲出來工作。”頓了頓,“你那個主意行嗎?”
“行不行她都沒機會。中午一頓飯四個人夠了。”杜春分邊去廚房邊說。
邵耀宗跟去廚房,兩根黃瓜只剩一根,四個孩子手中各有一段。
杜春分不禁問:“邵甜兒,黃瓜好吃嗎?”
“不好吃。”小孩說著嫌棄的皺了皺鼻子。
杜春分又問:“我是缺你們吃,還是缺你們喝?連根黃瓜都不放過。”
平平和安安瞬間不敢吃,眼巴巴看著她。
杜春分呼吸一窒,千言萬語憋在心中,別提多難受。
“邵耀宗。”杜春分給他使眼色。
邵耀宗不光注意到倆孩子一臉擔憂,還注意到甜兒和小美一臉無所謂。杜春分就算給她倆兩鞋底,甜兒和小美都有可能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兩個膽小如豆,兩個膽大包天。對比格外明顯,邵耀宗心底無力的同時又心疼。
邵耀宗:“黃瓜太涼,你娘怕你們吃了拉肚子。”
“不會啊。”甜兒脫口而出。
杜春分:“你不會妹妹也不會?”
甜兒下意識轉向小美,小美咔擦咬一口黃瓜,證明她吃嘛嘛香。甜兒看到小美身邊的平平和安安,她倆比小美矮一點,比小美瘦,瞬間明白她娘說的是她倆。
甜兒關心地問:“妹妹,肚子痛不痛啊?”
平平和安安的第一反應是看杜春分。
杜春分:“肚子痛娘就去拿藥。”
倆孩子嚇得使勁搖頭。
杜春分想笑:“怕吃藥?不許騙娘。吃藥好了明天還可以吃。不吃藥以後別想吃。”
平平不敢再當小啞巴:“不痛。”
“去院裡玩會兒,娘做拍黃瓜。”
倆孩子朝案板看去,孤零零一根也可以做涼拌黃瓜嗎。
邵耀宗:“我再去摘。”
雖然只種兩壟黃瓜,因為杜春分三天兩頭給菜施肥,邵耀宗又三天兩頭給黃瓜澆水,以至於自打黃瓜可以吃,他們家就沒再買過。
杜春分倒是買了很多豇豆和茄子,豇豆煮熟曬乾,茄子切片裹上草木灰曬乾,裝布袋裡,冬天沒菜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買這兩樣的時候,杜春分也打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