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如意不知道這裡的軍屬都是這麼熱心腸,還是獨獨她如此,但也沒把人家的好意當成理所應該,把板凳遞給她,“嫂子歇會兒。”
“不歇了,家裡的鍋碗瓢盆還沒刷。”楊紅梅擺擺手,“聽你說要在樓頂上種菜,高過四周圍牆的東西都不能種,其他的都能種。”
沈如意笑著說:“謝謝嫂子提醒。”
楊紅梅見過不少知識分子,像沈如意這麼張嘴閉嘴道謝的還是頭一個,頓時有些不自在,她不過送一點菜籽,搞得像是給顧家送了一車菜似的。
楊紅梅道:“謝啥啊。這事我不講,小顧也知道。小顧,想好去哪兒弄土了沒?”
“還沒來得及想。”顧承禮是真不願看到沈如意這麼忙。
楊紅梅指著西邊,“去山邊拉一車,也把你們院裡墊高點。”
沈如意看一下被顧承禮收拾的非常平坦的院子,“還要墊土?”
楊紅梅點頭,“要的。你們院裡比外面低,趕明兒大雨,水都得往你們院裡流。”
沈如意上輩子去過農村,也是去郊區的農家樂玩兒,還真不知道這些,不禁看向顧承禮。
顧承禮抬頭看一眼天,“天晴十來天了,過幾天該下雨了。週末休息我就去拉土。”
“我叫老吳給你搭把手。”楊紅梅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沈如意連忙跟上去。
楊紅梅越發不好意思,“留步,弟妹,不用這麼客氣。”
沈如意覺得禮多人不怪:“應該的。”舉起手裡的東西。
楊紅梅笑笑,衝她揮揮手,到家見吳政委還在,就忍不住感慨,“小顧這個媳婦真不錯。”
“老顧看上的人錯不了。”吳政務夾著煙,老神在在地說。
楊紅梅最見不得他裝深沉,“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初我又不知道她是黑是白。”
楊紅梅一聽這話,小聲問:“小顧都跟你說什麼了?也說給我聽聽。”
吳政委很是嫌棄的瞥她一眼,“沒你不想知道的。”
“呵!”楊紅梅氣笑了,“不說是不是?我現在就去告訴小沈,你說她——”
吳政委連忙拉住她,“我說,我說。老顧什麼也沒說,我看出來的。”
楊紅梅沒聽明白。
吳政委又很嫌棄的看她一眼,“沒發現?老顧比早些天年輕了三歲不止,走路都帶風。”
顧承禮跟楊紅梅太熟,楊紅梅來的時候顧承禮就沒起來招呼:“我這幾天又沒見過他走路。”
“早上跟他一起買菜的人不是你?”吳政委瞥她一眼。
楊紅梅恍然大悟:“我還說小顧看起來特高興。現在想想哪是高興,分明是,是什麼風——”
“春風得意。還什麼風?”吳政委越發嫌棄,“真笨,這麼簡單的成語都不知道。”
楊紅梅噎了一下,“你知道?你知道連一二三四五的詩都不會背。”
吳政委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事說起來還跟顧承禮有關,有一年春節,一群單身漢在吳政委這個有家有院的人家裡過年,部隊又不能打牌賭博,閒著太無聊,有人就讓顧承禮給他們講故事。
講真講著不知怎麼扯到詩詞上面,吳政委一臉嫌棄地說那玩意繞口燒腦,讓顧承禮講別的。
顧承禮表示也有不繞口的。
有人就讓顧承禮說說。
顧承禮就把古代詩人邵雍的《山村詠懷》說給他們聽。
吳政委一聽,“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就覺得是顧承禮胡謅的。接著又聽他說,“亭臺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越發確定顧承禮糊弄他。
早幾年大學裡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