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百米,看似很遠,實際上很近。
南月一靠近,溫歌便察覺到了,手裡拿著編織的竹板,晾曬著一些奇怪的植物。
“哪裡不舒服?”
溫歌緩緩轉過身,看著南月依靠在自己的木屋上,笑盈盈的盯著他。
不由的眯了眯雙眼。
“哪裡都不舒服。”南月抱著胳膊,緩緩開口道:“溫歌巫醫,要給我看看嗎?”
說著,南月伸出左手臂,左手臂上沒有獸印,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泛著光。
像是一塊白玉一般。
溫歌淡漠的走上來,拿出白色獸皮覆蓋在南月的手上,大手捏住。
兩人距離不過半米,南月看著垂著眼眸思索的溫歌,心情極佳。
看好看的人,就像是觀賞美景。
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輕鬆起來。
不過,這一刻很是短暫,幾個呼吸間,溫歌收回手,淡淡道:“沒什麼問題,身體很好。”
“溫歌巫醫的獸形也是海豚嗎?我聽說海豚挺......”
色的。
南月說到一半,沒再說下去,畢竟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再說下去就有點不禮貌了。
“是海豚。”溫歌點了點頭,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言外之意,“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嘮兩句?”南月拿出海螺,用手把玩著。
這一幕落在溫歌眼裡,只見他皺了皺眉道:“我很忙。”
“一首歌的時間都沒有?”南月晃了晃手裡的海螺,笑盈盈的看著他。
海螺是海族示愛的工具,她拿出這個已經很明顯了。
溫歌眼眸晦暗,半晌才緩緩道:“我不結侶,抱歉。”
“我沒說跟你結侶,聽說吹海螺發出的聲音很好聽。”南月笑了笑,接著道:
“不過我的伴侶不許我隨便吹,說會惹事,現在你在這,我能吹一下嗎?我想聽一聽,想來想去,還是不結侶的溫歌巫醫在身邊比較合適。”
話音落下,溫歌臉上浮現出一抹遲疑。
“可以嗎?”南月乘勝追擊。
海螺吹響後聲音其實並不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下,能傳到最近的一名海族雄性耳朵裡。
其餘雄性一概接收不到,這也是為什麼海螺能夠作為示愛的工具,和求救的工具。
“好。”溫歌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陸地雌性得到了海螺,很想嘗試一下而已。
南月眯起雙眼笑了笑,指著他的屋子道:“進去吹?”
溫歌掃了眼遠處的建造房屋的一大幫雄性,“好,吹完就走?”
“當然。”南月點頭,“我像是那種賴著人不走的雌性嗎?我就是太好奇了。”
溫歌沒回答,走進了木屋,南月見狀也跟了上去。
木屋內基本上除了各種植物和肉乾外,只有一個巨大的木桶,裡面盛滿了水。
南月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木桶的邊緣上,敲了敲海螺道:“溫歌巫醫,我要吹了。”
“嗯。”溫歌點了點頭,沒有看南月,反而收拾起了屋內還沒有晾曬的植物。
不愧是禁慾系巫醫啊!
這也太淡定了。
南月想著,將海螺遞到嘴邊,隨意的吹著,只是這份隨意吹出來。
竟然意外的好聽。
就像是一個唱歌難聽的人擁有了音效卡,直接驚豔全場。
不知不覺,她竟然沒有停下來,悠揚婉轉的旋律像是大海的召喚,迴盪在狹小的木屋內。
溫歌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看南月,眼神異常的複雜。
為什麼......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