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用
衛淵暗道慚愧。這許婉兒的隱匿道法相當了得,要不是自己手上有仙君的因果陣盤,那是肯定找不出她的。臨出發前,衛淵習慣性的先過了一遍資料……
瀾神宮位於曲柳鎮西北一千三百里處,山門在數年前已被摧毀。那裡既然有洞天碎片落下,也意味著空間格外脆弱,法相真人全力出手的話很可能會引發不測後果。與此同時,各種因果、風水、預測、追蹤類法術效果都會大打折扣,詛咒則會產生一些不可預知的變化。選在那裡見面,一旦遇到意外,很容易趁亂逃脫。
從雲菲菲回覆的資訊看,她應該也在被人追殺,只是不知道追殺她的是什麼勢力。
既然有了雲菲菲的確切訊息,衛淵也就不再耽擱。他拿出一隻銀色小瓶,對許婉兒道:“張嘴。
許婉兒乖乖張嘴,任由衛淵倒了一滴液體在口中,然後嚥了下去。
“這是斷仙液,只要我神念一動,就能消融法軀,讓你只剩一個元神。還有不要想著逃跑,一旦感應不到我的神念,超過三天它也會發作。等我見到雲菲菲,自然會給你解藥。”衛淵道。
“我不會逃的。”許婉兒點頭,毫不抗拒。
衛淵手一揮,牆上的許文武落地。他雖然背對兩人,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聽在耳中。此刻得了自由,也湊過來,仰頭閉眼張嘴伸舌頭,準備服毒以示忠心。
衛淵一把將他推開。
斷仙液可不是尋常毒藥,也是仙君所賜,能以神念隔空催動,價值不菲。許文武這等揮手就能滅殺的,無須浪費仙藥。
許婉兒服下斷仙液後,衛淵就把搜出來的東西都還給了她,然後整理了行裝準備離開曲柳鎮。這次當著衛淵的面,旁邊還有個傢伙虎視眈眈,許婉兒就不好意思再把東西往肉身裡藏了,乾脆裝了個背囊,背在身上。
臨走之前,衛淵把王琅的屍體交給了客棧掌櫃,換回八百兩仙銀。這一單完成的乾脆利落,所以掌櫃的又加了五十兩,以求結個善緣。
雖然懸賞是許婉兒下的,但衛淵又不能直接拿她的錢,那樣豈不是行同打劫?領懸賞就不一樣了,衛淵這錢收得心安理得,雖然王琅是許婉兒殺的。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轉眼間一切準備停當,衛淵就帶上兩人,前往瀾神宮故地。臨走前衛淵又買了兩匹馬代步,三人騎馬出行。老實說,許婉兒覺得衛淵這個決定相當古怪,作為道基修士,御器飛行才是最快的,三匹凡馬趕路就跟蝸牛差不多。但既然衛淵決定了,她也就不再多說,溫婉接受。
夜色尚濃,三匹瘦馬慢吞吞的離開躺平客棧,向東穿過曲柳鎮,出鎮後才向西北而去,光是這一圈,怕是就要繞到天亮。
曲柳鎮北區大宅,臉上裹著繃帶的年輕劍士坐在大堂中央,臉色陰沉。堂下一個下人正在被鞭打,持鞭的都是纖纖少女,但落鞭又重又毒,每一鞭下去都是血花四濺。
那下人被抽得不斷翻滾,慘叫連連,連著幾十鞭後年輕劍士才算稍稍出了口惡氣,命人停了鞭子。
“廢物!讓你去抓個人,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接連六個全都抓錯了,要你何用!
這麼一通咆哮,他臉上傷口又崩開了鮮血染紅了繃帶。旁邊一位少女立刻柔聲道:“少爺,傷口又開了,到後面我幫您換個藥吧!”
“沒心情!
少女就掛了上來:“那在這裡換也行。
年輕劍士揮手把掛在手臂上的少女推開,惱怒道:“我說了沒心情!這次真是見了鬼了,受個傷好得這麼慢,連生死堂的傷藥都沒用。”
少女道:“會不會是被咒了?要不去找大師消解消解?
看來是需要找下大師。”年輕劍士忽然想起一事,問:“最近不是有個叫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