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體育考試那天,他也坐在那,沒去和男生打籃球。
後來,江隨的八百米順利透過,班裡的女生開玩笑地說:“有大神給江隨坐鎮。”
江隨也覺得是,於是考完之後請他喝了奶茶,給他買了一盒糖,又應他要求去吃了一頓烤肉,吃完又看電影,弄到很晚才回家。
一個八百米而已,需要慶祝得這麼隆重?
大概是從這天起,江隨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太能拒絕周池。
他想要什麼,她都答應了。
體育考試結束,還剩下文化課的期末考。
還有幾天時間可以複習。
週六一整天,江隨沒幹別的,就泡在屋裡看書。
考完試的知知早已出去放飛,這天晚上連家都沒回,據說是同學過生日,幾個小男孩晚上都住在那邊。江隨收到他的簡訊,叮囑幾句也就算了。
對於知知的事,她深得周蔓的精神,大事上管管好,小事就隨風散。
吃過晚飯,江隨和周池各自回屋。
陶姨收拾完廚房,做些清潔工作,九點之前就睡了。
晚飯吃了一碗麵條,江隨看書看到快十點,餓得難受。她下樓拿麵包吃,卻發現廚房裡燈亮著。
不用說,深夜下廚的只有那個人。
她探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周池站在灶臺前,穿著毛衣,袖子半卷著,他從速食袋裡取出一張烙餅,丟進平底鍋。
鍋裡傳出嗞啦嗞啦的聲音,很快就飄出香味兒。
江隨輕手輕腳地朝裡走,走了幾步就踢到小凳子。
周池聽到聲響,回過頭,看見她站在廚房門口。
“怎麼下來了?”他將烙餅翻了個面。
江隨走過去問:“你餓了?”
“嗯。”
“我也餓了。”她說,“我下來拿點東西吃,沒想到趕上你做夜宵。”說著抻頭往鍋裡看,“好香。”
周池看了她一眼,笑道:“眼睛都快點掉鍋裡了。”
江隨說:“你給我一個,行麼?”
“好。”
這種餅很容易熟,很快周池就弄熟了三個,江隨站在旁邊看著,偶爾幫他遞一下筷子什麼的,三個餅全放在一個盤子裡。
周池端起盤子,說:“拿一包番茄醬。”
江隨照做,拿好醬包跟在他身後上樓。
屋裡沒開燈,只有電視機的光投在沙發和地毯上。
周池走在前面,進門後隨手摁亮了大燈,屋裡亮堂起來。
江隨習慣性地往地毯上坐。
周池說:“天冷,坐沙發上。”他從床上拿來薄毯丟給她,“蓋著腿,暖和點兒。”
江隨接過,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周池換了一部電影播放,是個小眾的文藝愛情片,他自己沒什麼興趣,純粹放給江隨看。
他走回來坐下,江隨把蘸好醬的餅卷好遞給他,又重新弄一個自己吃。
兩人邊吃邊看電影。
江隨以前很少上閣樓來,總覺得自從周池來了以後,這地方好像不太一樣了。他很會享受,沙發換了軟墊,抽屜裡總有很多電影光碟,手邊常備一盒太妃糖。
大冬天,這裡像個安樂窩。他活脫脫就是安樂窩裡的富家公子。
可江隨不是,她還要複習,吃完餅就強迫自己站起身,生怕再坐下去就癱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我要下去了。”
她往外走,手腕卻被周池拉住。
他輕輕地握了一下就鬆開了,仰頭看她,“電影沒看完呢,你吃飽喝足,這就拍屁股走人了?”
“不看了,我還有試卷沒做。”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