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們家老爺把兒子打得背上條條血痕,我嚇得暈倒。再想想要是小瑜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爹媽?跑到上海一看,小東西開開心心在洋行上班,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放心是放心了,生氣也真的生氣了。再怎麼樣,你們商量好了,也該回來稟報父母吧?”
秦瑜對另外一桌的宋太太說:“那不是舒彥兄知道您二位肯定不答應我們離婚嗎!”
宋太太看向她:“先斬後奏,還覺得自己滿是道理對吧?不要以為你歲數小,沒罵你,你就是對的。”
秦瑜皺了皺鼻子,一副恃寵而驕的表情。
宋太太停頓,傅嘉樹伸手替宋太太打出一張牌,宋太太一副被氣死了的模樣,跟其他兩位太太說:“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心頭一寬,卻也被他們給氣昏掉了。不說了,不說了,現在的年輕孩子,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不管他們想什麼,孩子都好好的,不蠻好?我就勸你放寬心,孩子們有孩子們的福分。”傅太太看向年太太,“所以呀!年太太,我就想問問,狐狸精這個故事,是誰編出來的?怎麼編得有前因有後果,聽上去像真的一樣?你用腳底板想想麼?要真是狐狸精,我會放任兒子女兒跟小瑜走得這麼近?”
秦瑜推牌:“胡了。”
年太太把牌推了:“那不是報紙上說的,你們家嘉樹和舒彥都在追她。”
秦瑜無奈地搖頭:“年太太,我不曉得要說您什麼才好?按理說你們家也是一直做生意的了,怎麼會相信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你不知道上海那些小報,什麼標題讓你眼睛挪不開就用什麼標題?你還當真了。我可真擔心你們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
年太太知道了今天傅太太和宋太太叫她們過來打牌是什麼意思了,就是要看她出醜的,她臉拉長,也不做牌了,沉聲:“秦小姐,我們就看了報紙上的訊息,就算錯了,那也是報紙在瞎說八說。再說了,是你們自己不講清楚,你和舒彥的關係,我們能不瞎猜嗎?”
秦瑜捏了捏眉心:“我真是秀才遇到兵了,跟你講不清了是吧?聽話聽音的呀!要學會分析的呀!我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看來你是一點點都沒聽懂。到現在還在跟我說報紙上的事。你的腦子就沒想過一點點其他的嗎?”
“你不就是想看我出醜嗎?”
“對啊!但是出醜之外,我還在提點你。”秦瑜看著她,“你們年老爺,早上看見我,我不曉得他是從那裡得來的訊息,說我被銘泰洋行趕出來了。姑且說,那時候他可能得到的訊息不準確。那麼現在,你看到我和伯母關係那麼好。就應該知道,海東紗廠的印花機肯定還是給銘泰的,那麼我沒有理由被銘泰趕出來。你就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問題?”
年太太聽她這麼說,心亂跳,昨晚跟老爺說話她全想起來了,現在傅家房子蓋得少了,他們家只要靠著銘泰,日子就差不了。
秦瑜手裡拿著一隻麻將牌,靠在椅背上,輕輕地敲擊著桌面:“你們年老爺的話讓我愕然,我出來的前一天,銘泰出了公告,亨利去香港開拓新市場。如果你不懂的話,最好去問問你們家老爺。亨利去香港意味著什麼?何強的去留還沒出來。地產一塊是銘泰的重中之重,史密斯夫人是不會把這一塊給亨利的親信的,何強最好的結局就是跟亨利去香港,這個可能性不大,所以大機率是離開銘泰。”
年太太臉上血色褪盡,顯得青白,她聲音略帶顫抖:“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小瑜呀!有些人,你攙著她往有佛的廟裡她不肯去的,往全是妖魔的野廟裡跑得飛快。”傅太太說。
“信不信,讓你們年老闆回上海去銘泰打聽一下,到底誰勝出?誰接任地產置業部經理?看看跟你們關係怎麼樣?你們家也好早做打算。畢竟傅伯伯決定收縮房地產投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