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推了牌,“運氣好,自摸!”
喬希看得有些懵圈,又感覺很有有趣,他說:“yonda,教我。”
下一圈秦瑜開始教喬希怎麼打牌,打了兩圈,見喬希已經有些明白,而且還躍躍欲試。
秦瑜站起來:“josh,你來打牌,我坐邊上看你打。”
換了喬希上去,秦瑜坐在邊上指揮他打牌,他們倆說德語,不過牌名不可能是德語,喬希用拗口的中國話:“一筒。”
見宋舒彥出了一張三條,秦瑜替喬希出手:“胡了!”
喬希贏了一圈,興高采烈,又不太理解,為什麼秦瑜贏一局能贏那麼多籌碼,為什麼他一局才這麼點?
秦瑜再給他講細規則:“一共四張三條,你手裡一張,外面已經打了兩張,就剩下一張了,你不胡,就只能拆掉了。當然你也可以故意不胡,讓steven胡,因為他是你客戶,討客戶歡心嗎?”
宋舒彥別的聽不懂,不過她說steven,他是聽懂了:“說我什麼呢?”
“我在教他牌場人情世故。從局面上來說我們必須胡,但是我們也該知道怎麼讓客戶打牌打得開心……”
宋舒彥聽她這般老道地講述這些彎彎繞繞,暗笑自己真的異想天開,父母給他娶的那個女子,就是跟他母親差不多的,能百忍成鋼,規規矩矩不會越雷池半步的女人,要讓她跟男人摟摟抱抱跳舞,要她跟男人打牌不是要了她的命?更何況還深諳裡面的規矩。
宋舒彥說:“那可沒必要,要是故意讓了,打牌還有什麼意思?”
秦瑜給喬希翻譯:“宋先生讓你認真打,他輸得起。”
“秦經理,我要出去上趟廁所,你幫我來替一圈?”陳華平跟正在教喬希的秦瑜說。
秦瑜去陳華平的位子上坐下,替陳華平打牌,沒有秦瑜看著喬希出牌就亂了。
陳華平進來,秦瑜就說:“陳經理,你來打。我開始去幫喬希看著吧!他亂出的。”
“我年紀大了,坐一下午,腰痠背痛的,還是我幫喬希看,你安心打牌。”
陳華平雖然什麼洋文都不懂,但是隻要指哪個,喬希打哪個就行,這麼一來這個牌倒是打得很順暢。
打完牌,秦瑜回房上個衛生間,洗漱一下準備等下吃晚飯,她盤算著,吃晚飯的時候約一下宋舒彥,等下一起私下聊聊,等回去就先把手續辦了。
外頭丁長勝見陳華平在甲板上抽菸,他過去遞煙,打算跟陳華平再套套近乎:“陳經理,你們少東家很難摸清喜好啊!”
陳華平抽了一口煙,一隻手裡夾著煙,撐在欄杆上:“是很難摸清喜好,還是你們自己拎不清?”
丁長勝又不是宋舒彥肚子裡的蛔蟲,卻又覺得陳華平話中有話:“陳經理,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把話給說清楚了。”
“你啊!還看不出來?我們少東家自視甚高,平時是懶得應酬的一個人。你說又是跳舞又是打牌,是為什麼?難道為了你們那幾臺印花機?”
丁長勝盯著陳華平看,陳華平彈了一下菸灰:“想要拿印花機的訂單,要有人拎得清啊!到底誰是客戶,誰是供應商,整日跟個德國佬混在一起,他能給你們訂單?”
丁長勝想起剛才打牌的時候,宋舒彥眼神卻是一直落在秦瑜身上:“你是說,你們少東家看上我們秦經理了?”
“我們少東家傲得很,他這樣已經是屈尊降貴了。”陳華平拍了拍丁長勝的肩膀,“上半年有印花機,下半年還有整家新廠要起來,你想想全部裝置下來要多少錢?你們秦經理吃肉,你喝湯,這一單生意跟下來,全部交貨兩三年,你兩三年不用發愁了。”
丁長勝知道海東紗廠新廠的規模,那個數量,做成了,他佣金少說可以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