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
劉進便是頂著這樣一張被打得青腫的臉,進宮請皇上為他做主去了。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隨著福祿一聲唱和,文武百官紛紛跪地行禮,之後,劉進低垂著腦袋出列,拱手道:“還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葉澤納悶的皺眉看向他,“劉愛卿何事?”
其他官員也紛紛朝劉進看去。
“皇上,”劉進抬頭,
看到劉進這副慘樣,大殿中立刻響起一陣唏噓,“天吶,劉大人這是被打劫了嗎?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
葉澤先是吃了一驚,壓制住想要笑出來的衝動,蹙眉問道:“劉愛卿這臉是怎麼了?怎麼弄得跟豬頭一樣?”
眾大臣本就忍笑忍得辛苦,聽了皇上這話,更難受了。劉進好歹是三品侍郎,尚書之位空缺,除了孟太傅,侍郎就是頂大的官了,他們哪兒敢嘲笑?
不過,他們不敢,有人敢!
朝堂上文官多半是前朝舊臣,而武將這邊就不同了,他們都是跟隨皇上征戰的將領,除了被派去乾國邊關鎮守的幾位將軍,其餘都留在京中任職。
這些人都是軍營裡出來的漢子,笑起來毫不避諱,整個奉元殿都充斥著武官們的大笑聲。
劉進青腫的臉色漲的通紅,這下更像豬頭了,心裡暗氣:這些武將真是粗鄙,朝堂之上豈能是你們肆無忌憚大笑的地方?
葉澤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們安靜,“劉愛卿慢慢道來,朕為你做主了!”
“謝皇上!”劉進心裡謝天謝地,幸好皇上還是講理的。
“微臣的夫人與犬子幾年前失蹤,微臣派人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誰知,就在昨日宮宴上,微臣再次見到了夫人,微臣心下激動,宮宴結束後,便攔住了夫人的馬車,想要與她相認,卻被孟府的車伕給打成了這樣”
葉澤聽得雲裡霧裡:“你和夫人相認,孟家的車伕打你幹什麼?”
劉進拱手:“微臣的夫人正是孟太傅的姐姐,孟令芸,孟家怕是對我有所誤會,但令芸已是微臣的妻子,微臣並未休妻,孟家理應讓微臣將人接回府中。”
孟令書被劉進這無恥的言論氣得直咬牙,他冷聲開口:“誤會什麼?誤會你沒有放火燒死她?還是誤會你沒有派殺手追殺她?又或是誤會你不是為了高升,而娶別人為妻?”
葉澤瞭然,原來這就是孟嫂的渣夫!還敢讓我做主幫你說話,讓你接孟嫂回去?
葉澤眼神變得冰冷下來,低垂著眼眸問道:“劉愛卿可要解釋?”
劉進‘撲通’一聲跪地,“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敢指天發誓,那場火絕對不是微臣放的!孟太傅,咱們好歹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令芸對我一片痴心,我怎會害她?更別提派殺手追殺她了,當年我不過是個小小郎中,哪顧得起什麼殺手?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
孟令書被氣得不行,可偏偏他確實拿不出證據。若不是皇上剛剛登基,這些人留著還有用處,他早就等不及要殺了他為姐姐出氣了!
“好,就算是誤會,”他憤然點頭,“那為何姐姐失蹤半年不到,你就另娶新歡了呢?”
“這,這,我也是被逼無奈,都是文家逼我的”
劉進把所有罪責都推卸的一乾二淨,反正文家人早已被流放至偏遠之地,難不成還會有人去查問這點小事?
葉澤當然不會去查,因為在他心裡,劉進死定了!
劉進府中之事就算沒有大肆宣揚,同在京中做官的那些人也多少聽說過一些,但這個時候卻沒人站出來指證。
他們能繼續留在朝中做官時,葉澤就承諾過他們,之前一切罪責既往不咎,若是抓著劉進以前的過錯定他的罪,定然會引起其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