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他一起上課就真的不會吵鬧,乖乖的自己玩著小玩具或者抱著奶瓶喝,扎巴扎巴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很容易激起女生的母愛。
現在上大學的學生年齡都是適婚的,所以結婚生子後繼續上學的也很常見,只不過席閔比較特殊,才會吸引到這麼多注意力。
當然也有人大膽跟他表白,不過為了一勞永逸,他索性說孩子的另一個家長在外面出差。
聽到他不是單身,追求的人便只好悻悻離開,這樣倒清淨了一些。
又是一個週末,班裡的同學組織班級聚餐,席閔帶著楠楠坐在角落裡,喂他吃著專門向服務員要來的軟糯甜點。
楠楠是個oga,有些怕生,躲在他懷裡一口一口的吃著,被隔壁的同學摸了摸頭就會慌張的摟著席閔,抽泣著喊著“爸爸”。
這是他們班第一次聚會,席閔不想太離群才會過來,見楠楠很不適應,便抱歉的表示先離開了。
他離開酒店,在門口不遠處的寂靜路上抱著楠楠哄。
路燈投下燻黃的光亮,漸漸的止住了楠楠的不安,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裡睡著了。
席閔抱著他,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號碼顯示的居然是景叔。
這讓席閔很意外。
他和周家一直保持著聯絡,搬到a市後周父和景叔每隔三個月便會過來看楠楠,平時也不會突然聯絡。
現在還沒到時間,景叔忽然打過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接通了電話,他忐忑不安的輕聲問。
“景叔,怎麼了?”
景叔性情溫良,很少會有情緒過分激動的時刻,可他這次完全失了態,難以置信的驚喜聲裹著微弱的電流,傳進了席閔的耳中。
“閔閔,小珹小珹他回來了!”
電話裡說的比較倉促,景叔只說周珹被人送到了周家,正處於昏迷之中。
送過來的計程車司機是受人之託,並不清楚究竟到底是誰送來的。
他們已經迅速將周珹帶去了醫院,一時還沒有醒過來,但毫無疑問,他真的沒死。
最後,景叔催促席閔趕快訂機票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了,席閔還有些恍惚,用力掐了掐指尖,刺痛感提醒他這的確是真的。
心跳逐漸加速,後知後覺的被震驚與欣喜覆蓋,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往家裡走,一邊慌亂的在手機上開啟軟體,飛快的訂了第二天的票,又請了假。
周珹回來了,沒有死,那陸京呢?
剛才在電話裡景叔全程都沒有提到陸京,只說周珹被送回來了,卻還是沒有陸京的訊息,難道
種種不好的猜測在腦海裡縈繞不去,席閔不知該是喜是憂,攥緊手機的指節跟嵌了鋼釘似的,硬邦邦的,也冷冰冰的。
疾步走進小區,穿過通道,他忽然看見自己家樓下停著一輛車。
似乎是剛到的,後座下來了一個人,微微仰著頭,似乎在辨認著樓層號碼。
他長得高,比車高出一截。
席閔看了他的後腦幾秒鐘,露出了愕然的神色,猶如被人打了個悶棍,腦子裡嗡嗡作響,發麻的舌頭說不出話。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對方敏銳的回過頭,遙遙望了過來。
小區裡的路燈隱隱照出了他熟悉的輪廓,席閔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一股酸澀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