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延面露窘迫,有些尷尬,剛要開口罵魏瑋,馮長樂就開口笑道:“許久不見,你們表兄弟還是老樣子,在一起說不上幾句就要掐起來。”
不等魏瑋和許博延說什麼,馮長樂就道:“既然博延這麼八婆,想吃我那遠房堂哥家的瓜,我就滿足你吧,反正咱哥幾個什麼有關係,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再說了我和馮家駿也不親。”
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馮長樂便開始分享馮家駿家的瓜:“馮家駿的爺爺在建國前是很有名的資本家,非常有錢,這種人在建國後,自然是要被處理的……
馮家駿爺爺被送進大牢,馮家駿的奶奶和父親怕被他爺爺連累,竟和他爺爺斷絕了關係。
而且有人傳馮家駿的奶奶為了立功,還誣陷他爺爺剝削員工,不給員工發工資,還動不動就打罵員工,但他爺爺是個有良心的老闆,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
他爸雖沒誣陷他爺爺,但曾當眾辱罵過他爺爺,說要打倒他這個邪惡的資本家,他這種吸血鬼應該被槍斃,差點沒把他爺爺氣死……
這樣的作派讓很多親戚看不貫,其中就包括我家。
我爺爺和我奶奶,從那裡就不和他家來班了,看到奶奶和他爸都會唾一口,罵天良喪盡。”
說到這裡,馮長樂頓了頓,嘆息了一聲:“那時候真的是太能看清人性了!”
鄭鴻盛和許博延、魏瑋也跟著嘆息了一聲,那時候真的是發生了很多能看清人性,叫人唏噓的事。
“雖然馮家駿那時候還小,沒對他爺爺做什麼不孝的事,沒像他奶奶和他爸那樣喪盡天良,但是因為他奶奶和他父親的關係,我家也不喜歡他,
所以我們沒什麼來往,就是見面的時候會打個招呼。”馮長樂接著說道。
“說到馮家駿的奶奶和父親,真的是特別的自私自利,會危害到自身的時候就六親不認,特別的冷血無情。
你們知道的吧,馮家駿的外公一家和他爸這邊十分不睦,關係很差。”他看向許博延和魏瑋。
許博延和魏瑋一起點頭,“嗯”了一聲。
馮家駿的外公一家和馮家駿父親不和,在京城上層圈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和馮家駿家不熟的。
“那十年浩劫的中期時,馮家駿的外公一家就被打倒了,他外公和幾個舅舅全被送去農場改造,他奶奶和他爸怕被他媽孃家連累,要和他媽離婚。
雖然因為他媽死活不肯離,最後沒離成,但夫妻情份已經沒有了,後來平反他外公和他幾個舅舅全被放了出來,知道這事自然氣得不行,對他爸意見很大,
所以讓他爸降職,把他爸整到很偏僻貧困的地方當副市長。”
一次說太多話,馮長樂感覺有點口渴,又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鄭鴻麗目光微沉,沒想到馮家駿的父親是這樣的人,之前見過幾次面,看著人還行,完全不像是這種人。
果然是人心難測,看不出來的。
“馮家駿他奶奶和他爸真不是個東西!”許博延一臉鄙夷地罵道,有些個義憤填膺。
“這娘倆的作派真叫人看不貫。”魏瑋微皺眉頭。
稍有正義感的人都看不貫馮家駿奶奶和父親的作為,鄭鴻盛一向是很有正義感的,連點了兩下頭,但嘴上倒是沒說什麼,更沒罵什麼。
他想著畢竟因媳婦救了馮父的關係,他家和馮父算有兩分交情,而且馮父是長輩,他就不在人前說他和他老孃的不是,罵他們母子了。
馮長樂又說了馮家駿奶奶和父親的幾句不是,便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別的,說了兩個笑話。
他想著和好友們許久才見到,好不容易坐一起喝酒,別老說些倒人胃口,影響心情的事,得講點開心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