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重要？”
方塵陷入沉思。
僅從字面意義來看，這句話並不深奧，可它卻是大多異數，統一都能記住的一件事。
說明這句話的含義，應該更深刻一些。
“老爺子，人當然重要了，先有人，才有仙，才有鬼啊。”
方蒼幽道。
“你別打岔。”
方振天瞪了他一眼，隨後望著方塵，眼神有些希翼：
“怎樣？能想到點啥？”
“暫時……想不到什麼。”
方塵輕輕搖頭，心中嘆了口氣。
如果線索能更多一些，相互串聯起來，或許他能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以及背後所代表的一切。
“無妨，不用灰心，我們這些年也在尋找答案，我們找了很多很多年，都找不到答案，總覺得哪裡有所缺失，卻又記不起來。
估計這與他們有關，應該是他們，影響了我們的記憶，他們不希望我們記起來這件事。”
方振天淡笑道：“你可知道，這說明了什麼？”
方塵點點頭：“說明此事影響極大，能影響到他們，所以他們在害怕。”
“沒錯，無數年來，諸位道友都想把這件事記起來，我們商議過，如果能記起此事，或許，就有希望撥亂反正。”
方振天笑道：“即便我等不敵這些傢伙，但他們害怕的事情，或可能成為我們對他們斬首的鬼頭刀。”
“對了，暫且不提此事，以後有空再慢慢想，我聽李經年說，有小仙界的人，看中了我們這群老傢伙，想要吞噬煉化我等？”
方振天道。
方塵笑了笑，“小仙界季天君，聽聞是大能轉世重修，重新拿回了記憶，想要走無垢仙途徑，老爺子這般的異數，或是他的仙藥。”
“你有什麼想法？”
方振天問道。
“他們想用靈神教當刀，攪亂此間，逼諸位異數露面，到時候季天君會透過大挪移仙符來到此間，他有這般自信，說明其掌握著一種，他認為可以輕鬆鎮壓異數的手段。”
方塵道：“我打算派人到小仙界去探一探，看看這種手段是什麼，或直接從根源上解決這次的麻煩。”
“剛好，這個問題我能回答你。”
方振天笑了笑，“我們異數以陽壽為食，手段神異，別說鎮殺，就算是想要禁錮我等，也是一件難事。
當初那一役之後，我們半數道友，都活下來了。
而此間，唯獨有一種東西，可以短時間內禁錮我等。”
“是何物？”
“陽壽啊。”
方振天笑道：“我們遇見陽壽，便走不動路了，在那期間，我們對外是沒有任何防備的。
只不過當今世上，可找到的陽壽越來越少了，這是天地間賜給我們人族最珍貴，最寶貝的東西。
你所說的季天君，應該與異數接觸過，從對方口中知曉了這件事。”
“所以……他手中有異數需要的陽壽？”
方塵神色一動。
“不錯，而且量應該還不小吧，如果太少，瞬息功夫我便吃完了，肯定有足夠多。”
方振天指尖輕敲茶几：“這是一次機會，他想要吞異數，而我，想要他手中的陽壽。”
他看向方塵，笑眯眯的道：“乖孫，孝敬老頭子的機會來咯。”
“老爺子請放心，儘量讓他有來無回，其手中陽壽，您和師尊一人一半。”
方塵拱手道。
方振天微微一怔，忍不住朝門外看去：
“雲鶴，你教的好徒弟，這種時候還想著你？”
“無量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