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池東漸不解其意,恭繼補充道:“如果查到此人行蹤,莫要耽擱,趕緊回報!若能悄悄抓回來,那就更好了!”
池東漸問道:“這事,,,,,,要不要告訴大當家?”
“先莫要告訴他!”恭繼遲疑片刻,搖頭道:“大當家性格直爽,不願意動腦筋。一旦蠻幹起來,正好中了敵人的圈套。據我分析,青羊幫留著你那幾個弟兄,還能牽制我等;若是全都殺了,反而得不償失,還要落一個惡名。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暫時不會有事的。”
池東漸點點頭,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微微一笑,道:“好像是這樣子。”
池東漸離開之後,恭繼大為愁悶。
本想拖過一段時間,熬到開春時節溜之大吉,卻不得不一次次涉入險境,每一次都很難置身事外。
被扣押的幾個雪狼幫幫眾,與自己並無交集,死活本都與自己無關。
自己客旅他鄉,西鹿城裡誰沉誰浮,也輪不到自己指手畫腳。
為安全計,自己完全可以躲起來,由得這些個強盜好漢鬥得血流成河。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要帶虎豹兄弟回雅郡,少不得要找人幫忙,現目前最為可靠的,也只有暢行酒樓這些大爺。
這群人雖然頭腦簡單、惡性難改,對自己卻是真心不錯!
於情於理,都不能坐視其倒黴甚至覆滅。
球已經到了自己腳下,該怎麼踢回去呢?
成大事者,必心狠手辣!
想去想來,那八個幫眾價值太低,完全可以棄之!
這樣一來,池東漸與青羊幫必然勢同水火,以後只能乖乖站在黑風寨一邊。
而且,救不出那八個傢伙,雪狼幫其餘幫眾必然對池東漸產生失望情緒,從而更方便黑風寨徹底乾淨地掌控雪狼幫。
如此一來,球又到了青羊幫腳下,蘇臨頂辛苦一場,只落得為黑風寨作嫁衣裳。
自然,一些表面功夫,黑風寨還是要做的!不然,未免寒了雪狼幫窮弟兄們的心。
思咐既定,恭繼不再把那八個傢伙的死活放在心上,將手邊諸事安排妥當,往暢行酒樓方向行去。
樊開山正在酒樓後院指點眾人修煉拳技,大夥見到恭繼到來,都是熱情招呼。
高老三首先調侃道:“小公雞,你不在自家雞窩裡瀟灑,跑來這裡作甚?”
銀馬兒介面道:“那雞窩裡只有公雞沒有母雞,卻也無趣得緊!不如此處好耍。”眾人聽了都是發笑。
“耍你姥爺!”恭繼不客氣地踢了銀馬兒一腳,道:“我有事來找大當家。”
樊開山一隻腳踩在一塊怪石上,回過身來,微笑著道:“小公雞,你找我何事?”
恭繼看了看周圍,覺得沒有什麼可保密的,遂把青羊幫抓了雪狼幫八個弟兄的事情都說了,並提醒道:“此事若是不聞不管,咱暢行酒樓的夥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
“此事容易!”樊開山站直身子,不以為意道:“某親自出面,諒蘇臨頂不敢不放人!”
恭繼搖搖頭,心想果是如此,趕緊阻止道:“大當家,你目前處境尷尬,一旦出面,青羊幫會利用你的身份大作文章,就算奈何你不得,卻也束縛住了你的手腳,咱以後還想弄點事,基本就不可能了。”
“身份?身份怎麼了?”樊開山鬚髮飄飛,不快道:“某曾經也是這片地的主人。”
“話雖如此,此一時彼一時也!”恭繼嘆了一口氣,苦心勸解道:“大當家昔年上山雖有苦衷,但黑風寨這許多年來,卻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名聲十分不雅。大當家當年身份尊貴自是不假,但眼前卻還是山賊頭子。何況大當家的願望乃是報仇雪恨,一旦行跡暴露,趙陽坤無需親自出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