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程上罷,各學派門前已經是貼出通知;下午所有課程全部取消,在學苑廣場舉行學苑守則論辯大會,各家學派都要參與;至於學生,沒有強行要求。但是誰能放著這麼個熱鬧不去看呢?
張六安跟王寒池幾人來到懷古學院廣場時,各家學派的代表跟苑首上官弘早已就位。學生們三五成群的議論著,對這突如其來的論辯會一臉的好奇。
見到張六安的到來,一眾臥龍鎮學生,還有呂清歡、孟晚秋跟納蘭瑤也是湊到他的身旁。眾人見狀不禁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紛紛。
不遠處的沈須惟跟沈靜冰則是臉色有些難看,看向張六安這些人時,眼中的怨毒絲毫不加掩飾。雖然前日沈家長輩突然來到學院,對他們警告了一番;但沈靜冰卻是未曾太過在意,更不會想到,這論辯會竟是因她而起。
未過多時,上官弘見人來得差不多了,起身朗聲道:“安靜!”眾人聞言趕忙噤聲,而後把目光投向上官弘。
見狀,上官弘滿意地點點頭,接著道:“以前也曾聽聞,有些人仰仗身份地位在學苑中行事跋扈,與同窗多有摩擦;但也只當他們是少不更事,並未太過苛責,讓先生和家裡多加教導指正也就是了,所以也並未放在心上。不曾想,有些人不僅不知悔改,反而是愈發地肆無忌憚,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直到前兩日,老夫恍然大悟,終於發現這件事的危害到底有多大!若再不杜絕此事,恐怕來日我懷古學苑聲名盡毀,後患無窮!”
眾人聞言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四起。沈須惟稍一思忖便明白了上官弘舉辦這論辯會的用意,頓時一臉陰沉,不禁為沈靜冰擔憂起來。
旁邊的沈靜冰卻是一臉地不置可否,她不認為學苑會把她怎麼樣,又敢把她怎麼樣!沈須惟見狀,趕忙道:“此番不論學苑如何懲處,你都要接受,並且表現出悔改的誠意,明白麼?”
沈靜冰聞言卻是撇撇嘴,瞟了不遠處的納蘭瑤幾人一眼,不屑道:“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就憑那些人能翻出什麼浪花來,難不成她們還敢站出來指認我,得罪沈家?除非她們是不想在懷古城待下去了!苑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未必敢當真處罰我;畢竟,我法家一脈的面子他還是要顧及的。”
沈須惟聞言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暗道:“反正我這個做哥哥也提醒到了,到時候也怨不得我了;希望這次能讓她長點教訓,收斂一些。”沈須惟雖然認為上官弘是下定決心要整頓此事,但也不覺得對沈靜冰的懲處能有多嚴重,所以也就不再多言。
上官弘對著眾人擺擺手,待安靜下來後,又接著道:“此番論辯會,我們便討論一下這學苑欺凌的危害,制定出相應的懲處辦法,讓大家引以為戒!”聞言,四下掌聲雷動,歡呼聲響徹廣場。
“此番論辯會,各家均可暢所欲言,讓我們聽聽諸位的想法。再由我跟諸位學派代表商議制定相應的規範,並對參與欺凌之人進行處罰。論辯會開始!”上官弘朗聲道。
上官弘說完,現場卻是無人開口。見狀,韓繼愈自然不會讓上官弘晾在那裡,起身朗聲道:“正所謂教書育人,這懷古學苑不應該只是教人知識的地方,更要教導學生成人。若是人品出了問題,即便是再有學識也難成大器。”眾人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法家主事沈長江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大如所言固然有理,但今日我等論辯的是同窗之間欺凌之事。沈某覺得每個人出身不同,性格不同;相處日久之後難免意見相左,產生摩擦;用‘欺凌’二字明顯是有些言重了。即便是有人言行跋扈張揚了一些,小懲大誡一番也就是了,何須搞得如此興師動眾,好像犯了多大的罪過一樣。”
墨家主事墨守成聞言搖搖頭道:“法家向來是以嚴苛著稱,怎麼沈先生今日變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