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是在這時,白布衣從果樹那邊走了過來。他依然一身白色僧衣,並且是赤足。赤足如玉,不沾染任何一絲塵土、。
他神情淡淡,道:“我師父只見陳凌一人,其餘的人不可前去。”
藍紫煙待要說什麼時,陳凌道:“就讓我一個人吧。若是他有心要我們死,我們也活不到現在。”
藍紫煙和凌飛揚知道陳凌的話說的沒錯。兩人微微一嘆,凌飛揚道:“那陳兄你多小心!”
陳凌點點頭。當下轉身對白布衣道:“請帶路!”
一切都充滿了古怪。
這個時候,陳凌也只是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身上溼漉漉的,好不難受。
之前的棉襖早不知道哪兒去了。不然掉下去也沒那麼難受。
他的血液習慣了嚴寒,此時出來,又開始慢慢轉變,來習慣外面的氣候。
不過這個轉換容易的多,在與白布衣前往地宮時,身子便已很是輕盈舒暢。他的身上冒著層層熱氣,就跟煙霧蒸騰似的。
這完全是身體的血液恢復熱度,然後影響身體的溫度,導致寒氣完全被驅除。
進入地下宮殿。
白布衣並沒進去,只是道:“我師父在裡面等你。”
陳凌一進來,便看見伽藍明王這老傢伙一身黑袍,宛如地獄神王的端坐在上首。他的表情冷漠,並未透露出任何情緒來。
陳凌見了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他反正是被鬧糊塗了。
不好意思叫明王前輩了。之前罵老畜牲罵的太歡快了。
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喊老畜牲,那是嫌命長了。
陳凌看向伽藍明王,伽藍明王也看向陳凌。兩人目光對視,雖然伽藍明王的目光深邃,嚴寒,威嚴滾滾。但陳凌卻並無任何退縮。
他強任他強,我自清風拂大江!
“本座不動用領域,你若在本座手下支撐住三秒,便將彼岸閣給你拿去。”伽藍明王緩緩開口,一字字說道。
陳凌心中一動,眼中精光綻放,道:“明王此話當真?”
伽藍明王冷聲道:“本座話已說出,焉能欺騙於你。只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若三秒支撐不住,可別怪本座將你和你同伴全部誅殺在此!”
“好,只要明王不動用領域。若是連這三秒都撐不住,陳凌不用明王動手,自己便撞死在殿內。”這一刻,陳凌所有的信心,大勢都恢復在身。身體內浩瀚澎湃,大氣磅礴。
這一股大氣透出,連伽藍明王也是微微驚訝。
陳凌一瞬之間,在氣勢底蘊上,絲毫不弱於伽藍明王。
沒有人可以三秒擊敗我陳凌,別說你伽藍明王不可以,就是首領也不可以。這是陳凌的傲氣!
人若是沒這股傲氣,便也不能成就非凡了。
伽藍明王話不多說,站了起來,緩緩下了王座。
陳凌靜靜的平視伽藍明王。
空氣中透出一種沉悶的壓抑,這種壓抑就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時的黑暗,讓人簡直就要發狂。
當空氣沉靜粘稠到要滴出水來時,便是火藥引爆的那一刻。
伽藍明王忽然開口了,道:“你真覺得就憑你能接下本座三秒?”
陳凌道:“試試豈不就知道了。”
伽藍明王看陳凌的神態,他忽然道:“本座突然之間有些不想殺你了。你很強,心態很好,毫無懼色。假以時日,你真能成為我的對手。可是現在你不行。本座今天也絕不會給你機會。”
陳凌在伽藍明王的話語中聽到了深沉冰寒的殺意。這並不是一種裝逼,而是真的要下定決心殺死陳凌。
陳凌不禁奇怪道:“明王若要殺我,何須費這般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