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點頭,她卻是漸漸安定下來。晚上躺在陳志凌懷裡,她會做很美的夢。一連過了五天,外界仍然沒有一點訊息。
有時候晚上,林嵐躺在陳志凌懷裡,她似夢似醒的呢喃。就算是要死,能死在你懷裡,也不算是最糟糕。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陳志凌還不明白林嵐的心意,那他就是傻瓜了。但他只有裝作不知道,除了許晴和傾城外,他不想再沾惹任何桃花。
可是對於林嵐,他是絕不討厭的。甚至內心深處還是喜歡的,男人的心,寬闊的裝下很多的女人。他只是在用理智約束自己,如果這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他肯定不介意多一個林嵐這樣的老婆。
已經是距離那晚出事的第十天了。
葡萄糖水,高化餅乾吃起來很乏味。這個地方連散步都做不到,豔陽的嬌曬,夜晚寒冷的交替。林嵐的體質算是不錯,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病了。
是發燒,不嚴重。但她顯得很虛弱萎靡,整天都躺在陳志凌懷裡。枯枝早在三天前已經被用乾淨,晚上陳志凌只能用身體給她取暖。這麼多晚上的耳鬢廝磨,兩人的動作親暱,卻也不會再有尷尬。
第十三天。
陳志凌之前說塵姐她們迷路了,再等十天。但如今十天已經過去了,他無法再對林嵐自欺欺人。
林嵐的感冒因為陳志凌的體溫和葡萄糖水的作用,很快也好了。
但兩人就如被困在荒島的絕望者,心中除了絕望便是無奈。
這十三天內,陳志凌試過很多方法,曾經潛入水中一次,那屍鰲老祖就像是一直在耐心等陳志凌似的,依然在那兒,陳志凌無奈被逼回。他試著到了湖泊對面,想爬上那峽谷,結果爬了十來米宣告放棄。他的勁力也無法堅持每一步都洞穿巖壁。是巖壁啊,他只是血肉之軀啊!
一直晴了十三天,老天就是再給面子,這種初春季節也得下點綿綿春雨來表示它還存在著。
下雨的時候是午夜時分,涼涼的雨水滴落在身上。驚醒了陳志凌,也驚醒了林嵐。
沒有了火堆烤火,如果衣服再被打溼,那是絕對的災難。陳志凌拿起包裹,對林嵐道:“去入口裡面。”
林嵐點頭。進入入口,陳志凌將自己的外套和林嵐的外套鋪在下面,他的襯衫也鋪了上去。這樣一來,倒也不會顯得太難受。
但是衣衫能鋪的位置有限,這時候也無需講究。
外面的雨開始還是小雨,後來突然暴雨傾盆,電閃雷鳴,像是要撕裂這黑暗的天地一般。
兩人躺在中間地段,雨水飄不進來。因為是往上的坡形,倒也不會被雨水灌過來。
也許是外面的雨水,電閃雷鳴,讓這兒緊窄的空間像是隔絕了世間一切。也許是因為絕望,如果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為什麼還要堅持這些理智,防線,何不快樂的做快樂的事情?
當林嵐整個人壓在陳志凌身上,定定的看著陳志凌時,陳志凌沒有猶豫的吻上了她的嬌唇。
風雨過後。
林嵐像小貓一樣蜷縮著,滿足的睡在他懷裡。
陳志凌也疲乏了,漸漸的入睡過去。
陳志凌的身上像是火爐,倒不會凍著林嵐。早上的時候,兩人吃過餅乾,喝過葡萄糖水。外面還在下雨,雨聲嘩嘩。
時間回溯到獻王墓窩陷,海水洶湧的將陸琪淹沒。陸琪在墜入那片黑暗無窮地獄之中時,冰涼刺骨的黑水將她淹沒。
那一瞬,貝仔看在眼裡。他什麼也沒來得及去細想,縱身疾跳而下。氧氣瓶都已經開啟,他看到陸琪後,立刻遊了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腰肢,海水洶湧,這種自然巨力的衝擊,貝仔也是抵擋不住。他死死的抱住陸琪,也不知道衝了多久,四周依然還是一片無窮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