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凌聞言沉默一瞬,隨即微微一嘆,道:“其實老首長,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您不去盯著那些所謂的人民公僕來治罪,卻將所有的責難留給了我。您要我的解釋,我的解釋就是,感同身受!您現在身居高位,永遠不可能體會到底層者的難處。您若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您有可愛的孫女,但您的孫女被羅飛揚這種人糟蹋了,您怎麼辦?您要去伸冤,結果被羅毅把您兒媳婦輪姦逼成神經病。把您兒子關進班房裡,找人殺死。如果這一切一切都發生在您身上,您是否還能站在這兒跟我侃侃而談。您跟我談國法,這件事若不是我站出來,誰敢治羅飛揚的罪。即便是我站出來了,也是如此的難。還有,我知道您對我昨天殺三名城管很憤怒,認為我目無法紀。但我還是要說這四個字,感同身受。如果您沒有今天的身份,是一個賣瓜的攤販。三名城管砸您的西瓜,這且不說。當時的情況您沒看見,這三名城管根本沒把人當**,我這兒有一些照片,您可以看看。”說到這兒,拿出手機遞給吳文忠。
這些照片是李紅淚找拍下的人弄來的,陳志凌提前儲存好,就是為了拿給吳文忠看的。
吳文忠調出手機裡,那三個城管砸西瓜,跳起來踩人,抓頭髮膝頂的照片歷歷在目。這些照片看得吳文忠血液翻湧,臉色鐵青。
啪!的一聲,吳文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去聽一件事情,遠遠沒有真實看到時的震撼。吳文忠似乎有些懂陳志凌的衝冠一怒了。
“老首長,我是一名武者!”陳志凌一字字道:“然後,我才是一名軍人。在您指責我的時候,我希望您能感同身受。社會雖然分工不同,有貴族草民之分,但我認為,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靈魂。都應該尊重其人格!”
吳文忠深吸一口氣,看向陳志凌,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道:“捫心自問,小陳,你心裡當真就沒有一絲的私心?”
陳志凌道:“任何私心都建立在利益之上,所做這些,於我有何利?若是為名?我何必要選擇這麼難的路。隨便誅殺幾名禽獸村官,捐建幾所小學,利用媒體秀上一秀早是名利雙收。”
“但你不顧法紀,想殺就殺,終究不是解決之道。”吳文忠道。
陳志凌道:“老首長,我明白。但我也請您捫心自問,小人物的尊嚴需不需要給予?對於我們同志中的,個別極其喪滅人性的敗類,要不要給予懲罰?而您在這個位置,諸多利益平衡,您註定牽一髮而動全身。但我可以去做這件事。我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利益可以顧忌,但是我想,這些喪滅人性的事情與利益無關,只與某些敗類心中的變態有關。”
“你的意思是?”吳文忠沉吟著道。
“由我帶頭,正式成立國家秘密機關,名為人間殺器,專門監斬此等無良敗類,無需任何手續。此行動可在黨內公開,不針對任何人,不針對任何利益集團。”陳志凌道:“我想這樣不會牽動任何人的神經,卻可以讓他們在踐踏小人物尊嚴時考慮考慮其危險性。任何權力,如果沒有一定的監製,才會真正的無法無天。譬如羅毅,羅飛揚。”
“你這個提議,具備一定的可行性!”吳文忠眼睛微微一亮,隨即又皺眉道:“但你也說了,任何權力都需要監製。那你這個人間殺器又怎麼得到監製?若你門下的人以此而謀取私利,胡作非為又怎麼辦?”
“人間殺器可先斬後奏。事後,由國安深入調查其是否屬實。如果有虛妄之處,則對成員進行會審。這個會審,我,和您都參加。如果成員中真有胡作非為的,一樣絕不輕饒。”陳志凌道:“老首長,我明白您的顧慮。但是人間殺器之所以為人間殺器,就是因為它本身沒有束縛。如果繁瑣程式過多,夾雜利益過多。那麼與司法機構就沒有任何區別。”
吳文忠卻是仍不放心,道:“小陳,我現在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