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嗯,說答案。」
「就……」江越又清嗓子,說法依舊模糊,「你不是說過,沒有一直喜歡也沒關係麼?」
方北夏癟癟嘴:「那就是隻有高中喜歡咯。」
江越斜睨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扳贏一局:「那也是我喜歡比較多。」
畢竟當年她不搭理他。
一陣沉默。
「好好好,你喜歡得多。」方北夏順著他。
江越不安,蹙眉問:「你今天怎麼了?」
總是話裡有話的樣子。
「敘敘舊唄,加深瞭解。」方北夏繼續套話,「你說你喜歡得多,就沒想過告訴我?」
「那時候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他早就說過了。
她那時候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除了「筆友」。
方北夏反問:「那你也沒做努力?」
江越不懂方北夏在講什麼:「比如?」
方北夏故意:「比如給我寫個紙條什麼的。」
江越一愣,沉默。
方北夏止不住地抖腿,期待他能說點什麼暴露身份的話。
他問:「如果我當初寫紙條給你,你會是什麼反應。」
「會覺得你是個花心大蘿蔔。」方北夏振振有詞補充道,「誰讓你那時候緋聞滿天飛。」
江越沉著臉,話題就此打住。
行車至skp停車場,方北夏忽然問:「你想不想知道,我給『筆友』最後一張紙條寫了什麼?」
江越意外,抬了抬眉毛:「你不是保密麼?」
「你就說想不想知道嘛。」
「嗯。」
「想知道就說想知道。」
江越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對待:「嗯,我想知道。」
方北夏盯著他,在他眼中並沒有找到作為當事人的急切情緒。
她擺了擺手,嘆了口氣:「算了,我不想說了。」
江越的臉有明顯垮下來的趨勢,方北夏也顧不得了,板著張臉,推車門就要下去。
江越扯住她的胳膊,問她今天到底怎麼了。
她不肯看他,心想都現在了,這個人怎麼這麼沉得住氣,還不著急,還不承認,到底在等什麼。
想著想著又覺委屈,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在車上不好抱,江越努力探身子,把方北夏攬在懷裡,親她的頭髮。
「真好聞。」
方北夏剛才噴了一點點他送的香水。
方北夏嘴角向下,還不是在自誇……
「這些年,我感覺我們就像兩架不同航線的航班。」江越突然開口。
方北夏停止抽泣,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雖然看不到彼此的身影,卻總能透過塔臺知曉彼此的訊息。」
她的近況是他的重要訊息,也不管他的近況,她有沒有在意。
他沒有刻意在等她,只是一直默默關注著她。
「這就是我的答案。」江越嘴唇貼著她的額頭。
方北夏吸了吸鼻子,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今天怎麼了,哭好幾次了。」他又問。
他輕輕摸她的臉,拇指撫過眼睛下面,幫她抹掉淚。
「我今天一直在想,我最後不告而別,『筆友』會不會討厭我,恨我?」
「怎麼繞到『筆友』了。」
「跟同事討論結局劇情,就想到了。」
「要不別改了……」他怕她辛苦。
「要改要改,我肯定讓金主爸爸滿意。」她盯著他,又繞回那個問題,「你說會不會?」
江越無奈:「不會。」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