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上皇剛服了藥,已經睡了。”
“狗奴才,滾開!”皇帝一腳踹向太監。
太監摔在地上,立馬抱住皇帝的腿,哀聲道:“皇上,你就給太上皇留條活路吧!”
皇帝面色陰冷,就要給太監踹開。
這時,宮殿門猛的被開啟。
“逆子,你還不肯罷休嗎?非要逼死朕才可嗎!”太上皇怒容滿面走出去,指著皇帝,手指直髮顫,猛地揪住心口,神情痛苦,噗的噴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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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直挺挺往後倒,隨侍的太監,趕緊接住他。
“太上皇!”
“皇上,奴才求你了!就給太上皇請個太醫吧!”
看著一眾人跪求,哀哭,皇帝面色難看之極,這是算準了他會來呢!
今日之事傳出去,他在百姓心裡的形象會一落千丈。
孝道這兩個字重若千斤。
死死盯著咬牙昏迷過去的太上皇,皇帝手指收緊,父皇,你當真是要把這最後一點父子之情給斷絕了?
非逼朕去弒父嗎!!!
“封鎖長秋殿,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不得出。”皇帝極緩極緩的說道。
這一刻,他們父子,算是徹底決裂了。
一國終容不下二主。
李易這會是懶得操心他們怎麼撕鬥,出使的時間定了下來,就在三日後。
科考舞弊案,追究到翊親王,已經止步了,剩下的一些散魚,有楊奉等人就夠了,更別說,刑部尚書重新上線了。
李易現在沒什麼需要忙的,禁軍他都交代好了,事情也都安排妥當了,下面,他只需靜候,然後,啟程回家。
豐旗把衛綺暫時接了回去,這是個倒黴娃,同他娘僵持了這麼久,非但沒讓他娘妥協,反而激化了。
隔三差五就跑去他那鬧。
豐旗申請了外調,想著離了建安,眼不見心不煩,但上面沒批。
事事糟心,這也就導致豐旗找李易喝酒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一喝就哭,也是夠堅韌的,還沒瘋呢。
“翁師,我此去,有一段時間不會過來了,您多保重身體。”李易到翁府同翁敬告別。
“且等等。”
翁敬從抽屜底下取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塊瑩白的玉佩。
“我仕途受挫時曾四方遊歷,在陸家為那女娃授學過一段時間,若此行……”翁敬輕嘆,“希望她會看在這點情分上,留你一命。”
啥?!
李易面色怪異了,老頭子居然做過璃兒的先生?
臥槽,搞半天,自家人。
“翁師放心,我定平安歸來,聆聽教誨。”李易接過玉佩,恭敬的行了一禮。
“去吧。”翁敬望著李易,眼裡是愛惜之色。
李易謙遜有能,尊師重道,翁敬是真拿他當弟子看待了。
不忍這樣的青年,白白折損了。
是以他把珍藏的玉佩拿了出來。
希望能保司劍平安。
從翁府出來,李易去往了聞家。
一直沒尋到藉口去看聞老爺子,但這一次,尋不到也得去了。
李易來的不巧,聞恆不在。
聞府下人朝李易低聲道:“司大人還是改日再來吧。”
一個前任,一個現任,關係無疑尷尬,下人可不敢擅自把李易迎進去。
萬一他一個心血來潮,放火燒宅子怎麼辦。
“聞恆既不在,那我去拜見拜見聞老爺子來。”李易說著自顧自邁步進去。
“可別攔我,我近來心情不佳,汙衊的話,隨口就能來,刑部大牢最近空了不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