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藥可苦?”
“加蜜餞,要兩個。”
陸璃語氣綿軟,透著普通少女般的嬌俏。
“我放了花蜜,剛試了一口,不苦。”
“給你備了一碟甜棗,喝完了藥,我就拿過來。”李易柔聲哄道。
自懷孕後,陸璃口味大變,越發不耐受苦的東西,一喝下去,保管吐出來。
漱了口,陸璃輕蹙著眉,將藥喝完。
李易接過碗,給她餵了一顆棗。
聊了不到一刻鐘,見陸璃又起了睏意,李易無奈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將人小心放上了床。
“都公,小主起了高熱,你就去瞧瞧吧。”
李易剛從昭南苑出來,正和全德交代事情,溫媱宮裡的宮女,在太監的引領下,對他哀求道。
李易默默無語,這瞅著怎麼有種他寡情寡義,冷血無情,置妻子病危於不顧的趕腳?
但事實上,他和溫媱壓根就沒親近到那一步。
起高熱,這找太醫啊,他還能比太醫管用?李易搖了搖頭,隨宮女走了一趟。
他也想看看溫媱整什麼么蛾子,是真燒了還是假燒了。
李易剛進屋,門就被關上了,聽著外面落鎖的聲音,李易蹙眉。
“你如今還真是讓人不好請呢。”溫媱從內室蓮步走出,身上只披著一層輕紗,隱隱的,能看到內裡的風光。
“又想怎麼引誘人,你對太監就這麼大的執念?”李易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李易,我執念的是你。”溫媱環著他的脖子身子緊貼上他。
“外面的姑娘,有我這般風情?還是有我這般姿色?”
“皇上的妃子,這般任由你蹂躪,你就當真不動心?”溫媱坐在李易腿上,媚眼如絲的用眼神挑-逗他。
“外面的給錢就成,你是錢能滿足的嗎?”李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不是高熱,純粹閒的無聊,找他發-騷。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或許,我能為你拋卻野心呢。”
溫媱吐氣如蘭,在李易脖子上吻了吻。
“你能不拿對付小太監的招數對付我?”
“我沒他們那麼天真。”李易瞥著溫媱。
“你這人,真是不識趣的很。”溫媱眼簾低垂,倒了一杯酒。
“就這麼防著我?”溫媱譏諷一笑,仰頭自己喝了。
“這回敢喝了?”
溫媱將酒倒滿,遞到李易嘴邊。
“李易,我生來卑賤,因為我是妓子之女,每日在府裡,我聽的最多的,就是譏笑和謾罵,我那個父親,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你可知,他自小讓人教我的是什麼?取悅男人的手段。我活著就是他往上爬的工具。”
“若沒有被選進宮,那我大抵就被他當成禮物,塞進了某位大人的府邸。”
“一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哪天你真該去查查他,一定不會失望的。”
“但需晚著點,他靠我升官,我也需要他的銀子,去滿足這宮裡上下的嘴。”
溫媱嘴角噙著笑意,魅惑無比,轉眸瞧著李易,她低喃出聲:
“李易,我也想幹淨的活,可我沒那個機會,我只有和他一樣,費盡心機,往上爬,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
“我得為我娘討個公道啊。”
“既納她進府,又為什麼逼死她。”溫媱聲音越來越低,面色卻越發紅潤。
李易蹙緊眉,粗喘了兩口氣,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對我下藥?”
“我分明沒有喝酒。”
溫媱眸子盪漾著水意,“這屋裡,點了香,我身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