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顛簸把陳海從昏睡中搖醒了過來,全身的痠軟難受和鑽心的飢餓感刺激著陳海。
“什麼情況,我這是哪裡啊。”陳海一臉茫然的探出頭觀察著四周。
“這些人是在拍戲嗎?穿著這麼奇怪。”突然大腦一陣錐心的眩暈,陳海難受的用手拍了拍腦袋,眩暈讓陳海又躺了下來。
“孃親,我等本就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了,為何還要救人。”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你這孩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此這般道理都不懂白教你這麼些書了。”
“中原此番洪水來襲,咱們遠赴京城逃難。糧草本就不充足。帶上他,恐只會雪上加霜。”
這些人為何這樣說話,像是在聽文言文一般。我這是在哪裡,什麼中原洪水,什麼京城逃難,陳海滿腦子的疑惑。
馬兒的驚叫和馬車的劇烈抖動讓陳海回過神來。
“快逃啊,有馬賊。”嘶喊伴隨著嚎叫和慌不擇路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一束弓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幾乎是貼著陳海的耳根插在發黑的木板上。
嘈亂的馬蹄聲夾雜著凌厲的劈砍聲和手無縛雞之力難民的哀嚎嘶吼,把陳海嚇得壓低了身體不敢吱聲。
一通慘無人道的屠殺後。
“哈哈,大哥,今天這批難民看來是挺肥。咱們已有幾天沒有開張吃飯了,今天終於可以飽餐一頓。”
五個騎著馬匹的馬匪翻身下馬,準備架起鍋灶做飯。走到拉糧草的馬車前就看見了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陳海。
那馬匪大喊道:“大哥,這裡還剩下一個活口。”
那馬匪邊喊,拉起陳海的腿就拉下了裝有糧草的馬車。
其餘四個馬匪圍攏了過來,陳海害怕的握緊了從爺爺陳二爺那裡偷走的一隻大筆。
“大哥你看,這小子手裡還有一支筆。”
那馬匪惡狠狠的湊上前來奪過陳海手中的筆,畢恭畢敬的拿給為首的大哥看。
接過由玄鐵打造的大鐵筆,筆桿上刻有奇怪的符文。
“哈哈,這筆還挺沉,一定能賣個大價錢。”為首的馬匪得意的說道,對剛剛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其餘的人就走開了。
“小子算你命不好,生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災難連連的年生裡。你被我刺死也算是你的福分。”他邊說邊抽著手裡的刀,準備一刀刺死陳海。
陳海無辜迷茫的看著馬匪,周圍散落的屍體以及還未乾透的血跡散發的血腥味。陳海無奈的躺在了地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馬匪冰冷的刀快刺到陳海心臟的肌膚時,一把飛劍直接砍掉了馬匪的半邊臉,馬匪當場倒下沒有了呼吸。
陳海被血腥的場面直接嚇暈了過去。
發現不對勁其餘四人急忙站起身來,遠處一個白衣服的修行者,緩緩的向陳海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大哥冷汗直冒喃喃自語道:“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大修行師境界的高手。”
“大哥怎麼辦,你只有修行者境界,不是他的對手的,我們還是逃走吧。”
說話間白衣修行者已經湊攏了過來,四人被嚇得連連後退跪倒求饒道。
“大俠請饒命,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大俠饒命。”
“你作為修行者,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你可知罪。”白衣男子大聲喝斥道。
“我等知罪,還請大俠高抬貴手。”
白衣大修行師杵著劍思考了很久:“也罷,上蒼有好生之德,今天就放了你們,如有下次殺無赦。”
四個馬匪匆忙躍身上馬,騎著馬消失在了一片山林裡。
白衣大修行師走到陳海身前,把了一下陳海的脈搏。